第6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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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呐。我可不得体验一下某些人为爱文身的骨肉之痛嘛,毕竟别人的肉贴不到自己身上,当真贴到了,才发现,确实怪疼的。顾先生勇气可嘉,但我也得提醒你,情深不寿。”
  顾岐安眼神一深。
  “这句俗语不是这么用的,”他纠正她,“情深不寿这个词,我也担当不起。”
  窸窣且暧昧的气氛里,绵密触感从脚心去到别处。等梁昭反应到自己今天穿的是开衩旗袍,方便他作案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了。
  单臂撑在她耳边的人,垂首来吻她,“梁小姐,你这副炸毛的面孔委实叫我很惊喜。”
  梁昭如何躲得及。无论她脑袋别向何处都能给他拨回来,他吻技是很了得的,时而清浅时而蛮横,手还不时拨拨她耳垂,快窒息了,就退开来亲亲她鼻尖,片刻,又继续吻下来。
  晕头转向里,梁昭全然像一枚熟透的红豆,翻来滚去地颠簸在他舌尖上。
  烈烈酒气在呼吸间来回渡换。梁昭一脸潮红,本能地挣扎,偏偏顾岐安拿膝//盖抵在她双//腿之间。做手术的手,拥有最职业且天赋的灵敏度,精准窥探到属于她的热情与战栗,
  而梁昭不得不去旗袍下摆里把那只手抓出来,“不行,”她哀怨呜咽,“哪有离了婚还堂而皇之做这个的?”
  天晓得她脑子里那么多恶狠狠台词,出口的却只有这句,不仅丢脸还傻气。
  “我是说,既然结婚是将人类耍流氓合法化。那么离婚再耍就是作奸犯科。”
  顾岐安始终不为所动的神情,眼里火光又旺了几成。捉着她的手,到皮带搭扣处,轻轻松松一解,那金属材质就击地一响,
  “那我今天还偏要作奸犯科一回。”
  说着正要欺身而上,梁昭下意识脱口,“顾岐安……你好歹把灯关掉。”
  只这一句音节破碎的话,像默许更像投降,顷刻塌了他全部理智。
  顾岐安双手用力要捞抱她起来,梁昭摇头不肯,“就在这里。”
  “为什么?”
  “我才不给你去我的床。”
  “你不给?”横抱起她的人反骨起来,“那更不能由着你……”
  *
  人类需要被道理驯服的秩序,也需要违规与反抗的愉悦。
  好像是把十几年从课本上学来的清规戒律“推搡”了一下,知其不可而为之。那种轻佻与极乐,很难找到替代品。
  眼下,顾岐安就是在亲身示范梁昭,学会释放自己、饶恕自己。
  他要她睁开眼看着他,看他是如何一记记缴获她的心身。梁昭不肯,此情此景,也只有床单上被死死揪乱的褶皱能理解她,像个仅剩半条命的溺水者。
  最最濒死的档口,可怜见的人满头细汗,不得不双手抱着他脖子苦求,求他慢点,或者停下来,“不然我真的会死……”
  “你不会死,”顾岐安喊她傻猪猪,拨开她面上凌乱的发丝,“头发养长就别再剪了。”
  “那可由不得你。我短发明明也很好看。”
  “好看个鬼!”
  直男癌审美告诉他,美人就该蓄长发!
  不听话的下场就是更疾更猛的力道,近乎撞得她灵魂也支离破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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