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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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淮雪低头捣鼓着音响,肤色灰白,睫毛低垂,透着一股病态的孱弱。
  他快死了。
  无论是谁都这样认为,包括他自己。
  凌安晚上没睡好,坐在床边看他整理零件,走了神。
  严汝霏去找你了。林淮雪坐到他身边,若有所思,也许我该和他见面?
  凌安听到前半句,不吭声,后半句他直接否了:那就算了。
  他不会让这两人见面的,否则两个都得发疯。
  凌安。
  嗯?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一声。
  他看向林淮雪,两人对视了几秒,都没再说话。
  无力感
  从林淮雪苏醒之后,他们都有这种感觉。
  不可能再在一起了,除非奇迹出现。
  隔了七年,什么都没变,什么都变了。
  林淮雪戳了戳他的手背。
  其实,我想
  话音未落,被截断了。
  这种病恶化后发病的症状恐怖至极,抽搐,痉挛,严重的时候几个护工都按不住他。
  凌安被立刻带出了病房,他匆匆回头看了病床一眼,见到林淮雪正被束缚带捆起来,正在挣扎。
  凌安蹲在病房门口,盯着自己手背上的抓痕,只是轻微的伤口,让他疼到怀疑房间里惨叫的人是自己。
  凌安在病房前守到第二天早上,收到病危通知,到了傍晚,医生告知他病人已经去世。
  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外面大雪纷飞,约莫其中一片雪花就是刚刚逝去的灵魂,林淮雪的魂魄。
  十年前在酒会上,林淮雪解释了名字的来历,淮是地名,他出生在一个暴雪的夜晚。
  我可以去看他吗?
  凌安问医生。
  想问他最后到底想说什么。
  归根结底,凌安还是没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不论是正常的家庭、精神状态还是林淮雪。
  你还好吗?
  陈孟连打招呼都变得很小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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