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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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动作暴戾仿佛只为发泄怒火,凌安被堵着喉咙,被质问时也说不出话。
  林淮雪怎么还没死啊?
  你也和他这么上过床吗,在和我分开之前还是之后?
  我真恨你
  严汝霏断断续续地与他耳语,得不到任何回应。
  恨他,又不愿意从此见不到他,在某月某日听见他和林淮雪的婚讯,想到这里严汝霏就要发疯。
  你铁了心要离婚?
  严汝霏坐起身抽了根事后烟,隔着一层烟雾,凌安的眼睛也是雾蒙蒙的。
  凌安不解:难道你打算继续保持婚姻关系?
  在他死之前我不会和你离婚。男人轻轻拍了拍凌安的脸,阴郁地笑道,你应该也知道,他快死了,你打算把心给一个死人。
  凌安掩着眼睛躺了片刻才坐起来。
  头脑昏昏沉沉,勉强坐起来穿衣服,无人的公路边上再次投来路过车辆的远灯,灯光宛如颜料由远至近地抹在他苍白的身体上。
  他穿好衣服下车之前,被严汝霏攥住了手。
  为什么喜欢林淮雪?
  为什么喜欢的是林淮雪,不是他。
  把人掳到荒凉公路,车震发泄,诅咒别人早死,最后还是开口问这一句。
  为什么?
  他就是不理解。
  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家世或者背景喜欢他,林淮雪不值得你这样他甚至活不久了,无法正常生活。
  沉默
  车门和外面的缝隙之间漏进来又一缕灯光,以及初春夜晚森然的寒气。
  涌出这种酸楚的念头时,严汝霏起初意识不到这就是赤/裸妒忌。
  等他理解了,再次觉得自己可笑。
  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拔尖,在同龄人里是头一份,无论是学业还是事业,唯一让他一次次受挫的是感情只有在凌安面前他仿佛一滩烂泥,不配和林淮雪相比。
  我值得你这样吗?良久,凌安在一片刺目的投射远光灯里反问他,别人也会问你一样的问题,凌安值得你这样吗。
  发现自己分明是替身,不愿意离婚,歇斯底里将他带上车离开。
  说他恶心,恨他,又和他上床,酸他的旧爱。
  值得吗?
  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再告诉你值不值。凌安仿若一个教小学数学题的老师,认真得敷衍,还有,放手,我该走了。
  缠在手腕上的桎梏却愈发紧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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