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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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到日本,没有一日舒心顺畅,只见到满满的刻板规矩之下,掩盖的龌龊肮脏。
  带路吧。
  远山的脚步急切,似乎并不介意自己跪了许久,只为能够领着钟应赶去和室,感到高兴。
  师父,钟先生来了。
  他跪得容易,声音轻快。
  钟应随后进入室内,与他擦肩而过,都能听出他言语里的欣喜若狂。
  可惜,钟应高兴不起来。
  面前的宁明志一夜未眠,脸色灰败颓然,在氧气管的辅助下,呼呼喘着气。
  这丑陋狡诈的老人,一双眼睛缠着泪水,奄奄一息的说:
  你看看你爷爷你看看他
  宁明志的话,仿若指责,仿若告状。
  钟应懒得去猜测他的心思,视线一转,就能见到电视机里久违的爷爷。
  那时的林望归还没有重病,看起来年轻许多,笑容温柔。
  钟应凝视着他,缓缓坐下,身边的致心赶紧从头开始播放,让钟应能够看得清楚。
  录像缓缓前进,只见年轻许多的林望归笑着走到了眼熟的七弦琴前,声音清朗的说道:
  最近跟一位朋友研究乐谱,学会了《猗兰操》,正好弹给您听。
  他神色腼腆,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丝谦卑的讨好。
  钟应见他左手指尖按弦,右手挑弦起音,确实是沈聆留下的《猗兰操》。
  琴声磕绊,带着小儿学琴般的僵硬模仿。
  钟应看得出爷爷手指不够灵魂,无法随心所欲,依然尽了最大的努力,还原遗音雅社的古谱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何彼苍天,不得其所。
  逍遥九州,无有定处。
  钟应随着一曲猗兰,热泪盈眶。爷爷的指法错漏百出,弹奏的旋律也是生硬机械。
  但他能够听出轻风细雨的悠然,高山流水的雀跃。
  还有偶遇君子,敬佩其气质如兰,其傲骨如梅,纵琴为其高歌赞扬的畅快惬意。
  弦弦声动,皆为知音。
  句句专注,心无旁骛。
  一曲奏毕,钟应见到爷爷内敛腼腆的笑了笑,歉疚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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