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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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白足足窒息了十秒,在大脑缺氧的紧张时刻,却空前的镇定下来。
  她拿出一贯的态度,惊慌中又藏着一丝畏惧,“江、江总,我是蒋依白。”
  尺度拿捏得刚刚好,堪称以假乱真。
  这段时间以来桑白演技增进不少。
  赵纪宁认真打量着她,头顶吊灯明亮,对面的女人眨着不安的大眼睛,正惧怕地看着他。
  完全陌生的面孔,让他几分钟前涌起的荒唐念头顿时被打消得无隐无踪。
  赵纪宁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最近大概是真的太乱了,才会有这种错乱的认知。
  他低垂着头以手撑额,没再说话,仿佛陷入了自己思绪。
  桑白抓紧机会赶紧离开,别人瞧着她是识趣,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恐慌。
  桑白回到房间飞快掩上门,大松一口气,后背隐隐冒出冷汗。
  这晚桑白做了一连的噩梦,梦里她好像又被赵纪宁抓起来了,怎么也跑不出这栋房子,一会困在这间屋子,一会被困在客厅,四周门窗都紧锁着透不进一丝光,她徒劳抓着门,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出来救她。
  闹钟响起时桑白浑身一个哆嗦,猛地睁开眼望着天花板,许久才有种重归人世的真实感,她回忆起梦里的场景,飞快鲤鱼打挺起身,连洗漱都免了,拎起自己昨晚打包的行李袋就准备先跑路。
  桑白踩着鞋子几乎是连滚带爬摸到门边,伸手正要拉开时,门锁突然定住不动,她面色一僵,手里不敢置信地按住重重往下压――
  几分钟后,她愕然瞪大眼睛。
  桑白崩溃的发现,她似乎真的又被关起来了。
  第61章 (重新做人)
  傍晚时分, 赵纪宁推门进来,他穿着一身黑,手里拿着一支白色雏菊, 像是刚刚参加完了一场葬礼。
  桑白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希望燃起又陡然落空的感觉使得她整个人都有些麻木,端坐在床头, 静静盯着他走近。
  陌生的女人穿着睡衣坐在那,长发披散,一动不动注视着他。
  和蒋依白平日里的楚楚可怜截然不同, 反而有种从未有过的冷意。
  肃静冷冽。
  像极了那个人每次被惹急了之后的样子。
  赵纪宁倏忽挑起了嘴角, 奇异一笑。
  “我今天,去见了一个人。”他宛如闲话般同她谈天,手里那朵白色雏菊随意搁置在桑白被面,人随着落坐。
  赵纪宁不轻不重地坐在了她床边,隔着不远的距离, 平视着她。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只可惜,在高中时就车祸去世了。”赵纪宁紧盯着她的眼睛,“她叫乐白。”
  桑白听到这个名字,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唯有瞳孔深处,轻轻闪了闪。
  “她葬在青山墓地,那里依山傍水, 景致极好, 她活着的时候就喜欢看一些山山水水, 死前唯一的心愿便是去看一场雪。”
  “我为她建得那块墓碑和其他的都不同,她喜欢花, 墓地旁边便都种满了花。墓碑上那张照片里的她,永远定格在十六岁的样子,笑得灿烂,没有任何烦恼。”
  “我每次遇到想不开的事情时,就会去看看她,坐在那里和她说说话,就好像她还在身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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