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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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若儿也是明白了过来,原来花梨不是天生的神木之灵,而是后天被人强自禁锢在了上头。
  殇木叹道:“就算我说了又是如何,父亲大人贪图神木灵力,能推算天命,预知未来,才会对你我有些顾忌,到时候惹急了殇灵,只怕连神木都是要保不住了。”
  她征求了殇木和翡衣的意思后,决定今晚先歇在国师府,父女两人聊得兴起,却没有发现矮墙上还站着一名男子。
  他的发在了风中缠绵,眼直盯着若儿的背影,眼里泛着柔色,风一枭只看着若儿走进了屋子,却并没有离开,只是身子一闪,进了殇木的房中。
  018 水落石出王见王
  殇木正欲睡下,却没来由得感觉到了一阵冷意,他慌忙跪了下来,“雪圣。”
  风一枭看着眼前的男子,初见到殇木的时候,他还只是一名孩童,如今他却已是人入中年,两眼瞎盲。
  “你做的很好,”风一枭笑道,“放心,我的一身寒元再过些时日就能自由幻化为风元,再也不会冻伤花木了,不过你竟然还能认出我。”
  殇木苦笑道:“弟子不敢托大,是一旁的树木遇了寒气,瑟缩了起来,弟子才认出了雪圣来的。”今日,殇木第一次“见”到了若儿,晚间吃饭时,他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谈话,自己在了旁边却觉得很是欣慰,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总算是成了。
  “你可曾怨过,”风一枭立在了门侧,看着房中的冷清布置,还有床旁桌案上的那朵鲜艳欲滴的凌霄花枝。
  “弟子从未怨过,在雪圣的帮助下,我才能和红窈处在那么一阵子,才能有了若儿那样的女儿,”殇木摸索着搬出了张凳子,想放置到了风一枭的身侧,但似感觉到了他的那阵逼视,又讷讷地收回了手。
  “你明知道,小银不是你的女儿,亦不是韩红窈的女儿,”风一枭有些不明,先前他站在了墙上,看着殇木叮嘱着若儿早些休息,那神情就如同慈父一般。
  “她是我们的女儿,”殇木很是固执地说道,“她是红窈所生,”哪怕...哪怕若儿只是一颗花之灵核,哪怕她只是借腹再生,她都是自己深爱的那名女子所生,也是多年来自己一直关爱的那个孩子。
  “你当真是爱花成痴,”风一枭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当年他见殇木在了种植花木,养育花灵这一方面很是有天赋,就将他收为弟子,专事婆纳花的栽种,也确实是在了他的悉心照看下,那一簇花灵能再度出世。
  只是他却没有预料到,韩红窈会破坏了那簇花灵,让他多年来的希望毁于一旦,若不是花之灵核还在,若儿只怕是保不住了。在了殇木的哀求下,他才会将小银的花灵植入在韩红窈体中,殇木则自愿承了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
  “你当真不怨?”风一枭淡淡问道,“小银的视之灵受损,我命你随时准备献出了视之灵,你也不曾怨过?”
  这世上,知道雪圣如此精心布局的也只有殇木而已,听了这话,殇木微微一怔:“不曾,雪圣之举,弟子能够理解。”比起自己的牺牲,雪圣的心思却要细腻很多,他苦等花婆罗再生多年,甚至肯放弃冰雪之身,化为自由之风,如此举动,却也是逆天改命。
  “只不过,”风一枭转过了身来,看着若儿栖身的那个房间,“我却不知道,婆罗也是个倔强的脾气,竟然靠了当年的水域王身上的那抹残缺灵瑙,逆改花命,化身为盘龙古木。”他想起了自己在了冰原之时,感觉到的那股盘龙悸动,心里也是有些发涩,若他早点认出了小银,那她就不用如此的受情爱之伤,想到了这里,他的眼眸里又是冷了几分,水域,你当真是冤魂不散。
  殇木等在了一旁,感觉着身侧的那阵子压迫感,雪圣似乎是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宿体,当年他听了雪圣的借腹重生的想法时,当真以为这人是疯了,他告诉自己,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灵体,二十年后,就能脱胎重生,自己还是半信半疑,但自打韩红窈有了若儿后,他才是相信了。
  “我今日前来,是想助你恢复视之灵,”风一枭得了雪蚕子中的灵元,无论是面貌还是修为都已和当年相差无几,当年既然多了殇木的视之灵,助了小银双眼复明,他今日自然要还了这个人情。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殇木拒绝了,他淡淡地说道:“雪圣,当年你肯赐下阳木神卷帮助殇府重振,已是大恩,更何况,”他嘴边展出了一抹笑意,“我在那一年不到的时间里,过上了世间最是幸福的日子,”他想着韩红窈的音容笑貌,那双盲了多年的无神眼中,竟是有了一丝光亮。
  风一枭看得一愣,这男子还当真是,他皱起了眉来,并不打算接受了他的提醒,只见他手中一扬,两点星亮在了手中,“雪圣,”殇木颤声说道:“弟子不求能失而复明,我...对‘她’要公平些,”他说罢,瞎眼‘看’向了窗外。
  窗木外头,无数的凌霄树影中,翡衣站在了当中,已是泪眼婆娑,风一枭看着那双眼,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她是...殇木转过了身去,喉头滚动,重声说道:“弟子宁愿一世目盲。”
  风一枭听罢,手中星亮黯了下去,转身走了出去,殇木坐了下去,翡衣立在了窗外,泪水滑落,和进了土中。
  --------------煽情虐心线--------------
  傲世坐在了堡中,听着外头时时吹来的晚风,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下了,烛火曳摆,他看着摊在了前头的那封信。
  这封信,是他从玉瓷那里求过来的,上头记载的是心系之术,他和玉瓷说过,他欲寻求生母行踪,才求了那术法,照了玉瓷的说法,心系之术,能引出心中最念之人的踪影。
  灯黯淡了些,他拨了拨灯芯,心里有些慌,最念之人,嘴中有些发苦,他呷了一口茶,却发现凉了的茶更是苦口。
  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他收起了心神,念起了心系的术法,“心之所念,魂之所寄,睹物而思人,”他念罢,往了窗外看去,这里是娘亲栖身多年的院落,只是他的眼却落在了那簇破败了的竹林中,眼前似乎有了人影移动。
  外头还是漆色一片,他的眼前却渐渐清晰,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漏跳了几拍,风吹了进来,烛火熄了,几缕浊烟进了眼,他却不肯眨一下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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