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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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迟亦是心潮澎湃,情急之下手下一捞,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怔了片刻,却没松手,索性转身向内室走去。
  她余光瞥见外面仍清明的天色,咬了咬唇便要挣扎。
  沈迟却忽然低低问她一句:“……那这时候呢?我还是想问你一句,我算世俗吗?”
  略有些遥远的记忆涌上来。当年她犹豫了,没答话,这些年他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不依不饶就要她说出来。
  “算,”她乖乖巧巧窝在他怀里,手紧紧抓着他,俨然一副生怕他松手的模样,信口拈来从心而答,“所谓世俗,尘世是你,从俗于你。”
  沈迟一笑,手下微紧。
  抱着她绕过屏风,将世俗挡在外面,锦帐一合已不知岁外春秋。
  第344章 意义
  庆王原与江怀璧提过江家旧事, 但之后大乱中庆王父子皆丧命,也就再没了下文。江怀璧也尝试去查过,但庆王一脉的心腹要么已被处决,要么早被重点监押, 轻易接近不得。
  听说张问还在诏狱时她怔了怔, 有些惊奇。张问被石应徽押解回京后, 作为主谋他理应被即刻处决的, 却一直留到现在。她没多想, 也只当是他对代王还有利用价值。
  沈迟如今与宫里来往较为密切, 便同皇帝说明了情况,门路先通畅了。只不过江怀璧没想到的是, 皇帝会先召见她。
  且遣来的人是齐固。齐固是景明帝的人, 新帝自然不会重用他,怕是还有些别的目的。
  这一行沈迟与她同去。江怀璧一开始不大同意,两人虽有婚约, 但毕竟还未正式成婚,这样招摇同行, 怕要招来议论。沈迟却全然不在意,只笑言:“且不说从前咱们如何, 便是这几个月我成天往江府跑,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这情况, 他们哪里还敢来找茬。”她轻叹一声, 只好作罢。
  半路上忽然想起来齐固, 她不再看沈迟,侧身掀了帘子低声问他:“陛下派你来,可是另有交代?”
  齐固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似在思索着什么。这过了不过一两个月而已, 他整个人相较于从前已憔悴不少,年纪不大但面上已布满沧桑。待景明帝,他是相当忠心的,如今忽然没了主子,这宫里还不知是否有他的容身之地。
  看他半晌不答,沈迟也出声道:“陛下如果没有交代,那就是公公你有话对我们说了。”他顿了顿,看着齐固的神色,又问:“是景明帝有话留给怀璧?”
  齐固有些迟疑地微微点头。景明帝原来与江怀璧之间的关系不算疏远,其后大乱更是将城门都交给了她,可见还是有几分信任的,更何况……
  他犹豫着看了看沈迟,终是开口:“先帝在烧毁重华苑之前,将一样东西拿了出来,一直贴身带着。而后先帝忽然崩逝,这东西却藏在了寝殿隐秘处,我想着,先帝该是愿意交给江姑娘的。”
  他自袖中拿出一物捧起来交给她。她欲伸手去接,却不想沈迟已先她一步将锦盒拿到手。
  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块和田玉佩。江怀璧眼波微漾,这玉佩她熟悉,恰巧是前年琼林宴上景明帝赐给她的那一块,贺她及冠与殿试高中双喜临门。
  但她入诏狱那一日,全身上下官服衣帽尽摘,那玉大约便是那个时候不见的。毕竟是御赐之物,她后来也找过但一直没找到,却不想又回到了景明帝手里。
  沈迟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将锦盒合住放到她怀里,放下了帘子。
  齐固低低复加一句:“江公子,陛下他是有悔意的……”
  但里面的人分明已不想再听,他便也没再说什么。因着朔雪长生,江怀璧一定都恨死景明帝了。即便后来景明帝想要暗中弥补,也都无济于事了。譬如为堵住悠悠众口将她关在诏狱而后却暗中送往重华苑保护的那一个多月,又如下令要江怀璧出城那一晚名为监视实为保护的锦衣卫,还有后来执意要将九门交给她的时候。
  可这些话,说出来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他跟着景明帝多时,许多事也有所了解。最后一次去见江怀璧时,他没见到人,感叹意难平的同时,也的确是自作自受。
  沈迟看着她沉默了半晌,知道她定然还在想景明帝,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不忍心打扰她,但手心攥了攥,还是过去拉住她的手,半天没出息地憋出来一句:“在想什么?”
  江怀璧老老实实回答:“在想进士恩荣宴那一天,还有他逼我服下朔雪长生那一晚。在想要不要原谅他,可是又觉得没有必要了。你知道我一向是个记仇的人,我做不到完全不介意,但也没必要因此将自己逼进绝路。”
  倒是个模棱两可的说法。沈迟笑了笑,不去想景明帝,只是忽然想到她那一晚身上细细密密的伤痕,不觉心酸,将她抱紧。
  只是忽然觉得没那么多醋意了。从头至尾他都知道她心里只有他,对于景明帝更多的是恪守本分,顶多也只是君臣之谊而已。况且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亦或将来,她都是他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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