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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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到底解出了个什么东西,但江栖还是当作个定情信物给欣然收下了,想着晚些自己查书或是找人去问问。
  两人昨晚睡得都不怎么样,抱着没一会儿就都各自睡了过去。
  原本江栖以为昨晚的梦只是一人睡着空虚惹的,直到他再一次清醒地入了梦里。
  这回他没能一开始就见到江珏,也不是香艳的春情,反而是一个正经的房子。
  三间的朴素屋子,四围干干净净像是天天都有人扫洒,院子里一口水井,周边养了一些花草,还特地建了看起来从来没用过的马厩,只是怎么看都少了些烟火味儿。
  没有人,也没有养任何一只牲畜。
  不,牲畜还是有一只的,这不就来了。
  他看见梦里的自己径直入了主屋,这才惊觉内里别有洞天。
  内外宛如两个天地,西域孔雀毛编金丝织成的地毯铺了大半个屋子,金钩银链一寸寸编成的挂毯装饰在窗侧,一器一物皆为世间的琉璃珍奇,一丝一绢都是大富大贵人家都舍不得铺张的,连只做摆设的桌子都用的是金丝楠木。
  既然是金丝楠木,那应该是在宫里的某处。
  隔着一层屏风,屏风面上既无山水也无鸟兽,出奇地是幅神话的图景,正中间的是女娲造人的。
  只是不知怎么的,造出来的不是些赤子孩童,却是已经深谙人事的男男女女,宛如甫一诞生便懂得了这些,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着些没羞没躁的事儿。
  屏风后传来清泠泠的铃铛声,还有靡艳的焚香,伴着一丝难以辨析的轻微动静,像是有人醒了。
  那个自己放缓了脚步,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这却让江栖心头突突直跳,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好。
  入目即见墙壁上挂满了折腾人的玩意儿,有仿照着男人的物件从小到大排了一排挂在墙壁上的,还有些羊毛马鬃做出来能叫人欲死欲仙的小玩意儿,像鞭子蜡烛伤皮肉的那些似乎不怎么受到青睐被摆在了最下面。
  这还不够,敞开的两层架子上,一层是做前后呵护的,另一层就是真不干人事儿的了,虽说药力还算温和,但用多了也没谁受得住,可这儿是摆的满满当当。
  屋子顶部原本是该房梁的位置被加了个遮拦的顶,一个圆镜明晃晃正对着下方的床榻,望着头顶也能将床上的事儿一览无余。
  床榻是正常两个的大小,铺了厚厚的几层,四周都挂着链子,但此时只用上了一条。
  沿着床边,一条被工匠雕刻了每一寸的金链子,顺着链子望去延伸入了一层几乎遮不住什么的薄被,隐约露出一具娇柔的身躯,长发逶迤散落在枕被上,也遮住了容貌。
  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链子拴着的一只精巧脚踝,踝骨养得圆润,却已经被磨破了些皮,还有被不懂怜惜的人捏出来的红痕,串着一串红绳金铃铛。
  被拴住的人蒙在被子里,根本不想理他。
  一向在梦里牲口不如的自己开了一瓶膏药,药效是最好的,用指尖取了一些,故意般地按死在了伤口处,按得被子里的人吃痛,反射性地想缩回腿,但被控制得纹丝不动。
  “阿珏,乖一点。”
  他温柔地说着,下手却是残忍地直接拽着那脚踝把人硬拖了过来,遇上的反抗对他来说几近于无,但足够让他兴奋了。
  解开自己的金丝乌底的衣带就是欺身而上,露出来的精壮胸膛上,心脏处留了一条丝毫不破坏美感的疤。
  江栖受过的伤不少,但他素来是注意这些的,只觉得若是留了疤难免会显丑,让人摸起来也不舒服,刻意留下了这条,那捅这刀的人是谁似乎不言而喻。
  不忍心再去看,耳边却满是毫无旖旎可言的欢爱声,他的大腿猛的一疼,惊醒了过来。
  “松手。”
  这是江珏的声音,懒懒散散却带着薄怒。
  江栖睁开眼,从梦里出来,夜色寂寥,还是安弥寺的那张床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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