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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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清楚又发生了些什么,但江栖非常自觉地追问了一句。
  听了他问,江珏似乎被触及了什么伤心事,未启唇就红了眼眶似要垂泪。左右见状急忙拿了帕子上前,还有小丫头瞪了江栖一眼让他气起到公主了。
  不待江栖再次追问,江珏就又叹了一句,“本宫命苦。”
  江栖懂了,当她这是要来秋后算账了。
  非常套路地说了一通皇帝和太后如何对她好,她自己又如何如何的话,最后江栖还是狠了心,面上做出为难状,“公主莫不是还在为了淮王世子一事怪罪下官……”
  “大人怎会这么想?”江珏面露惊诧,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宽慰他道:“为臣子本就当以国事为重,不论私情,澹台大人不必为此事挂怀。再者说,江栖蒙骗本宫与陛下,狼子野心、死有余辜,若非澹台大人明察秋毫向圣上交了罪证,本宫还被那小人蒙骗在鼓里,是本宫该谢澹台大人救本宫于水火之中。”
  江珏说的大义凛然,但江栖听着心堵……
  好在江珏没在这事儿上继续为难他,遣退了左右关上房门只留下可离。
  “实不相瞒,本宫有两件事要找大人商议。一为雍王之事,本宫知道大理寺审查皇室宗亲,此事牵涉科举舞弊,本该秉公执法递交罪证,按陛下这些年对宗亲的处置手段,虽不至于伤其性命身家,但雍王的亲王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江栖被这话题转得一愣,但也接上了嘴,“公主是希望下官能压下雍王的罪证?”
  他早有预料江珏会为了这事找他。说起来压下罪证从来不难,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想往大理寺和刑部塞人了,大不了一场火灾销毁一下,用送几个上去顶罪。
  堵住证人的嘴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所谓证人江珉不知道他们交代到了哪一步,但江栖清楚,除了罪魁祸首之外的,不过是帮迂腐酸儒被人套了话,老雍王得罪的人又多了些,一朝出事谁都能说出几句罪行。
  “不是,”江珏摇头,她缓缓道来:“老雍王为人耿直,从先帝在时便出任太师一职,若这般压下定会成了老人家的心结,只望大人能押后审议,时日拖久一些,再让陛下小惩大诫便是。雍王对本宫和陛下有师恩,算是我,欠大人一个人情。”
  江珏说着竟是对着他欠了欠身。
  “公主言重了。”
  江珏说得笼统,但江栖已经明白了,只要拖得够久,等江珉做出些成绩出来堵住了连查的嘴,朝里那股浑水摸鱼的呼声下来,江珩才好下令说是无心之过,从轻处理。
  话虽如此,就江栖看来江珏还是仁慈了些,“公主可想知道若是魏太后会如何处理?”
  她当然知道。
  “母后会把那些反复蹦跶、泼脏水、让她不顺心的人揪出来下狠手查办。”
  既然江珏知道还是坚持前法,那江栖也不做劝,话点到即止。
  “咳,还有另一件事。”江珏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揪着帕子,做出了扭捏的姿态。
  那股不祥的预感再次漫上江栖的心头,但到了这步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了声公主请讲。
  “本宫先前与大人相交便知大人才学出众、谈吐不凡,昨日又见大人追捕那贼人的身姿潇洒,这般才貌出众还深得圣心,可知以后前途无量……”
  江栖被她夸得头皮发麻,但面上做出谦逊的姿态,在他扛不住前,江珏的话终于到了头——
  “本宫有一妹妹也到了该许人的年纪了,和懿虽不是母后所出但和本宫关系一向不错,陛下也不忍心和懿远嫁出京,便想在京官里头给她寻一门亲事。本宫思来想去还是大人只有最合适,和懿她又私下和本宫说过她早已心许了大人,但女孩子皮薄不敢开口,正好本宫借机做了这个好事。澹台大人意下如何?”
  江珏的话说得半真半假,各自的母妃和母后在先帝的后宫里不对付久了,先帝驾崩后反倒彼此看顺眼了些,和懿长公主与江珏江珩姊弟关系只能算不坏。和懿在冬至前染了风寒,这才一直未露面。
  让她留在帝京是她母妃的主意,怕唯一的女儿远嫁,也怕夫家和江珏的一样不省心,江珩也就顺势准了。
  至于和懿倾慕澹台迟这事儿,是魏太后给江珏提了一句,话里话外是不看好这事儿。江珏问缘由,魏太后只说和懿性子软,恐怕看不住这男人。江珏深以为然。
  江栖听完反倒内心没了什么波动,故意冷下了脸,起身僵硬推辞说:“下官恕难从命,下官亡妻虽一载有余但夫妻一场,至今不忍辜负,还望公主莫强人所难。和懿长公主另择佳婿为好,为了下官不值得。”
  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江珏努力压下嘴角和欢快挥小扇的手,紧逼道:“可澹台大人已近而立之年,府上也无主持内事之人,再者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令尊令堂若在天有灵也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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