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狼行尖東(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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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悬崖边,看几眼日出日落,叹两声港城艰险,但要追求以眼还眼,唯有纵身一跃。
  江湖事江湖了,老规矩,单刀。
  ○○○○○○
  最后一截烟吸入肺腔,几乎烧烫手指,弹出车外在空中划出优美暴躁的弧綫,险些射中过路幸运儿。整日被老细淫威摧残的OT族欲发洩,瞧瞧座驾气势,又憋回一肚子问候,天大的理都要看人下碟。
  摸匀裤袋,翻遍座驾,乌鸦狂吐秽字。烟草弹尽粮绝,条女杳无芳踪,他糯米屎窟黐在佐敦几粒鐘,活像期盼转角遇情人的绝世大冤种。
  红灯企街嘴里活好包爽,驱单再来双,走鬼档前要份咖喱鱼蛋,当着档主面啐地,大骂好捻难食。
  南街的卡带摊也不知抽的哪根筋,每日惯例尹光的「相士大隻西」,今晚偏换了「投荔」,咿咿呀呀通过劣质录音机远播。
  「甜情蜜意/待我轻轻偎依/心动神驰/望君要自持。」
  「令我憎厌/你识礼知书/竟效登徒浪子/恕我长渴念。」
  什么无牙婆穿针,念佢老母!
  一个十字路口,处处是他的迁怒。
  勾了勾手,肥尸俯首贴耳探入车窗,指令依然是重复的买烟续咪錶。
  「大佬...又够个半鐘啦。」
  「叫你去就去,咁捻多爹,够鐘咪换过个地停囉。」
  躁意显然起了苗,煽阵风能燃十丈高,肥尸怪自己多嘴,忙朝德生大押的骑楼小跑而去。
  「大佬,我有。」
  Taco适时双手奉来Marlboro,贴心抻出几支,不经意的细微末节,稍稍安抚将近炸毛的猛虎。
  到底是条四字堆大染缸洗礼过的靚仔,辨山识水做事机敏,不消多久,寻遍街巷各舖,云淡风轻间聊间将火烛情况详尽打听。
  周六半夜火警铃响,四红一白增援一部细抢,30分鐘扑灭,疑似人为无伤亡。
  乌鸦眺望斜对角上海街,鱼蛋铺孤零零凋悴油麻地闹市,门外警戒綫半死不活地耷拉,木架围蓝布遮住墙垣,焦黑焚烧痕跡鑽延上破败招牌,形同三条兽爪,记记挠挝肝胆经髓。
  踩入他地头拽狼尾捋虎鬚,够薑。
  白加士街的小马仔报告数次,别说阿嫂,连条毛都没蹲到。乌鸦改变主意,不等磨磨蹭蹭的肥尸返回,唤Taco上车,打算前往油麻地警署一探虚实。
  Brooklands啟动前,电话急急call得他腿根发麻。
  「阿大,有乜嘢迟D再讲过。」
  「福生有人搵我?边个?」
  ?
  山路十八转,一通接一通,待冗长对话结束,乌鸦紧抿嘴唇,脸色阴兵压境,从左副驾手套箱摸了一件皮革袋,果断拔抽出其中之物——龙睿亲自送来的好嘢。
  Ruger P85MKII,银枪管流光熠熠,完美高精度体现人类无上残忍,15发帕拉贝鲁姆弹悉数满膛,比不得芝加哥打字机或M1887爽手,一颗也足以绽爆灿烂脑花。
  Taco失惊骇目:「我哋...唔係去差馆咩?」
  「你老味差馆。」扳拉套筒推扣保险柄,下山虎鬼眉剑戟倒迫,后槽牙磨碎:「带齐人去擒龙嗰度,呢铺我要扯恆马,炒格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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