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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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琼暖低头顺目, 认真的听她叨叨为人处世原则, 眸中滑过一丝讥嘲。
  眼角瞥过她抱在怀里的那一木盒银锭上,唇角微勾。
  拿了这么多银钱 ,想顺利的走出这个门?呵!
  这贪财的女人手里拿着的木盒,是祝明奕那小哥儿放在内室梳妆台上的那一个。
  里面银钱,粗略估计上百两。极有可能是他这些年来辛苦劳作, 积攒下来的所有家当。今日却被个贪财之人如此轻易的便得了去。
  谢琼暖平日最讨厌别人要挟,要挟她没关系,她有的是不义之财。但是这罗通判要拿走那善良小哥儿的血汗钱,那就不能忍。
  她杏眸微眯,盯着罗大荣的背影,唇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趁着她不注意,速度极快的在里空间拿了瓶装粉剂的避光玻璃瓶。
  素手出其不意的一扬,故作亲热的拍了拍罗大荣肩膀。粉剂便随着她打开瓶口的动作,无声无息的撒在罗大荣的裸露在外的粗脖上。透明色的粉剂接触阳光悄无声息的化在她的肌肤内,没了踪影。
  罗大荣后知后觉的扭回头,疑惑的看她。
  谢琼暖懒洋洋的笑,一脸坦然,指着罗大荣的肩头道:“罗姐姐,您肩膀处停留了一个臭虫,琼暖看着甚是碍眼,便帮你打落了,您瞧地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台阶不远处,角落里赫然有个臭虫。
  罗大荣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谢过妹妹,你们乡下这地方就是臭虫多,还是城里好。我观你夫郎是个能干的,哪日若是攒够银钱,便到县里买个宅子,你倒也跟着享福。”
  罗大荣笑得一脸暧昧,谢琼暖并不接话,眸子在她肩膀处停留一瞬,便领着她直接出了院儿门。
  罗大荣抱着一木盒子银两,一路走下崂山,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断过。
  到了落水村的乡道,祝百盛正等着她。
  她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也不搭理,直接吩咐祝百盛,托人把祝癞子的尸体随意的找个山头埋好。便坐着祝大牛的马车,回了县里。
  平白得了这么多银子,罗大荣心头甚是高兴,急于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哪里还顾得上与祝百盛掰扯。
  这厢回了县里的罗大荣,抱着木盒子并没有回家,去了宝漳县最大的小倌馆,流连一个月,风流快活。
  却不料,一个月后,忽的神情萎靡,浑身上下长满红疹。脸上铺天盖地的红疹,乍眼一看,竟像个猪头。
  旁人莫不敢与之接触。
  她家里的母亲和夫郎,为她请来医馆的大夫治疗,大夫们却俱都束手无策。
  这怪病说也奇怪,自从罗大荣身上发现这种症状后,但凡与她有那等亲密接触的人,都得了类似的怪病。秦楼楚馆与她夜夜笙箫的小倌儿翠儿,他自个儿喜爱的贱侍,竟然均是红疹满面。
  坊间留传,罗大荣的怪病许是另一种厉害的花柳病。
  后来,有那老一辈的女人教孩子时常叹道:“做什么不好,不能学了那罗大荣,好色成性,贪财造孽。因果报应,这回得了比花柳病更可怕的糟污病,怕是要毁一生。”
  往日罗大荣胡闹,小打小闹并没有出格,再加之她素来擅长溜须拍马,县太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回护着她。但是如今她染上了会传染的糟污花柳病,即便为了自个儿的健康,她也不便保下她官职。
  一个半月后,宝漳县县令,随意寻了个由头,革去通判罗大荣之职。
  得了怪病又无权无势的罗大荣,往后很多年的下场,甚是凄惨。
  ――
  当然此乃后话,却说这边厢动了手脚,冲冠一怒为蓝颜的谢琼暖拍拍手,不急不缓的回了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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