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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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柳氏的眼里闪过一丝警觉,“没有。”她想了一会方道。
  “那当晚你让信儿的做的点心……”
  “噢……大人说点心啊,我们在一块是吃了点点心,大人不说我倒忘了,这种小细节若是不提醒谁会记得?”
  “那……”林秋寒故意顿了顿,“既然这点心是为李馥芸准备的,为何要用提盒装好?”
  柳氏不由地捏紧手中的绢帕,眼珠飞快地转动着,“咳……”她笑道,“方才大人不是问我那日有没有到夫人那里去么?我原本是准备去的,还让信儿做了点心……”
  正说着,裴川突然朝着邢鸣招了招手,他赶忙走去,两人低声耳语了几句,邢鸣便点头快步离开了。
  这一幕被柳氏看在眼里,显然打乱了她的思绪,脸上闪过不可忽视的慌乱,“可是,我又想近日夫人脾气大得很,何必去触她的霉头?便没去。”
  林秋寒料裴川定是有了什么发现,便故意装作相信的样子,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
  只一会邢鸣便疾步进来,将手中一个册子递给裴川,他的手刚刚才拆了纱布,所以翻得有些慢,册子上泛出的白光映照着他的脸,自信而深不可测。虽然动作相对迟缓,不过他很快就指着册子向邢鸣吩咐了几句,邢鸣的眼睛刹那间就亮了,随即脚步轻快地再次离开了。
  柳氏一边回答着林秋寒的问题,一边看着那边窃窃私语的两个人,渐渐地心神不宁起来,接连说错了话都不知道。
  再次回来时,邢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向着裴川点了点头,便扶刀站着。
  裴川以手点了下下巴,便又翻起了刚才那本册子,“你的丫鬟信儿曾说过你隔三叉五地就会让她做些点心并用提篮装好,她一直以为你这点心是送给二夫人的,其实那不过是你的说词。”他扫了眼柳氏,“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们实情?”
  柳氏只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她没有同他对视的勇气,“什……什么实情?”
  “啪!”他将册子扔在案几上,旋即起身,“沈府产业众多,为了避免忙乱,便采用了错时对账的方法,这本册子上记载的便是各个庄子以及店铺前来对账的时间和名单。”
  柳氏娇小的身子猛地缩瑟了下,“这位大人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岳林。”裴川没有耐心跟她纠缠下去,直接说出了答案。“沈府东城玉器店的二掌柜,一个月进沈府一次,最近一次正是二夫人遇害的那日。方才邢大人已经向信儿求证过,你让她备点心的日子和岳林进府的日子完全一致。难道你要说这是巧合?”
  一时间,柳氏泪如泉涌,她摇着头,一边用帕子捂住苍白的脸,一边断断续续地道:“夫人不是我们杀的……”
  她原是东城玉器店大掌柜的女儿,很早以前就和岳林有了情意,只是柳大掌柜向来看不起家世单薄的岳林,所以岳林一直未曾提亲。未料沈二老爷一次来店里偶然间瞧见了柳氏,便要娶回家做妾,柳大掌柜一心攀附权贵,哪有不依的?全然不顾二老爷的荒唐无度和女儿的百般不依,终究还是将女儿嫁进去了。
  很快,二老爷新鲜劲一过,柳氏便过起了寡居似的日子,上受二夫人的刁难,下受仆从的轻慢。有一次,她偶然遇见了进府对账的岳林,委屈的她将心中苦楚一倒而尽。此次,他们二人每次都趁着岳林进府对账时幽会,从未被人发觉。
  那日,她和岳林见了面回来时,发现李馥芸正在她屋里等她做针线,她先是随口搪塞说去了二夫人那儿,岂料过了亥时不久,信儿就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她们二夫人死了,她怕查到自己头上,到时候她和岳林的事情就会败露,于是就央求李馥芸替她撒谎,李馥芸当即就同意了。
  “你说你去了二夫人那里,后来又要她替你撒谎,她就没怀疑是你杀了人?”林秋寒问。
  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之后,柳氏反而不见慌张,能同他们平静地对话了,“怀疑了,信儿来告诉我们夫人死了之后,馥芸姐当即就问是不是我,我说了不是,她才替我说了谎。”
  “她没问你到底去干什么了?”林秋寒又问。
  柳氏点头,“问了,我没有告诉她,馥芸姐一向待人宽厚,对我也很是照拂,当时我死死地求她,她才答应的。”
  ☆、惊险再现
  李馥芸端庄持重,相貌并无过人之处,只是一头又黑又密的秀发着实抓人眼球,光这繁复的发髻每日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来梳理。她和柳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她更沉稳,也更坚定,不论林秋寒如何盘问,她只是一口咬定先前的证词,直到方才柳氏画了押的证词摆在她面前,她才轻轻叹了口气,承认了是她替柳氏说了谎。
  “那么,你在柳氏回来前一直待在她屋里?”林秋寒问。
  “是,大人。”
  “我很好奇,你连柳氏究竟去干什么了都没问出来,就这么替她撒谎了?”林秋寒微微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李馥芸面无波澜,只是淡淡地道:“人么,谁还没个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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