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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邮轮的舷窗很圆,像柟国夜里的月亮。
  他的手顺着攀上她半遮的脊背,微凉,像月亮。又触到脖颈儿,温热,像心脏。
  任之初窝在他怀抱里,她不想说话,只是抚摸他下巴的半块儿疤。
  摸着摸着,退出他怀抱,在他身旁蹲下来,抚摸他的胸口,到膝盖。
  她没问疼不疼,贪恋他的美色,热爱他的生机勃勃。
  他瞅过来,她才钻进他颈窝儿小小声询问。
  “喂!哪儿来的船啊...”
  他笑着,看向远方天际线。
  真好。
  此后看向天空不再是为了算日子,而是单纯享受美好。
  点一支烟,塞进嘴里。
  华子味还是正,可他也突然想念南苏丹的卷烟。
  他笑,吊儿郎的勾起她脖子,一口咬上耳后软肉。
  “从我爸那儿偷来的啊...”
  他笑,凑她耳边,“船上的人都被我丢下去了。”
  “把你掳走!”
  “你怕不怕?”
  任之初不怕,摇头落泪。
  他的吊儿郎当还在,他还很爱她,他咬她力道也一样痛。
  是一直爱的那个顾随了。
  这一瞬间,她感到庆幸。
  海风有些凉丝丝的。
  太阳迟了暮。
  船飘荡在海面上,任之初勾起他脖子。
  哽咽难忍,吻住他唇瓣。
  “顾随。”
  “叁年零一个月了。”
  “再晚点儿我就不要你了。”
  “不会...”他洋洋得意,表情贱的任之初想打他。
  一拳到胸口上方十公分,顿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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