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子弹(四)(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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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到基尔伯特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夹杂着激流的放肆和雪山风的戾气,一瞬间几乎让伊丽莎白嗅到远古针叶林与河流的气息。她突然想起――这像极了他们少年时代的狩猎,挎上猎鹿枪,骑着马,身后跟着贝什米特家用生肉喂大的德/国狼犬,像风似的扫入北德平原上易北河与奥得河自远古孕育起的针叶林。那儿的森林实在丰饶得很,仿佛某个永远处在圣诞节的殷实人家。从薄雾氤湿的早晨到日光浮动的正午,兜上一圈打来的榛鸡和稚鹿能填满仓室。
  他们从来不是亲密无间的好友,总热衷于比试,计较猎物数目,计较毛皮质量,计较弹孔多寡,甚至多次差点为争论胜负大打出手。伊丽莎白眯着眼又送出去一枚子/弹,确定果然还是自己赢的次数更多。
  踢踏的马声由远及近。骑着马的海盗追了上来,伊丽莎白转过头,看见骑在马上的人竟然是刚开始带她去酒馆的那个。对方则显得更惊讶,目光聚集在基尔伯特身上,“你怎么还活着?你果然……”
  马身几乎与车身并排而奔,基尔伯特用余光容纳他,在他掏枪那刻折过他的腕骨,将他从马上扯到车内――就像抓住被自己一枪从左眼打穿到右眼的鹿。伊丽莎白记得这也是狩猎时常发生的事,偶尔会有那么几只狼或狼獾主动扑上来袭击狩猎者,少年时的基尔伯特就已经天不怕地不怕,他从不躲闪,而是一手将野兽拎上马,以猎刀划喉。动作流畅地抖干血珠,将软下去的躯体扔进笼子,转头冲她露出得意自负的笑容宣告自己的战利品又添一件。
  伊丽莎白拧开海盗乱动的手臂,卸下的刀刃游进他肋骨间隙。她太清楚基尔伯特的行动规律,配合衔接得契合至极,就仿佛最娴熟的钢琴家,所有音符蕴藏在指端,第一个音按下时一首曲子就已酝酿完整。
  刀尖一转,海盗咳出血沫,凝滞的眼球倒映她的面庞。她展露笑容,将他推下车的同时轻声低喃:“ég veled, barátom.”(匈/牙/利语:再见,朋友。)
  伊丽莎白从来不是猎物。
  ―
  这个故事的回应真的很惨淡了,觉得不行直接提出来吧我保证不再心怀不切实际的期待了(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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