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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广陵擦了擦鼻子和嘴边的血,想起十几年前和高勖打架,打得满身淤血,新伤覆着旧伤,最后也没分出个输赢。这次周广陵先示弱:“真的,算了。”他递给高勖一支地美露。唐果果可以不用死,前提是她永远在高勖的绝对控制之下。
  周广陵的手在半空中悬了许久,高勖把针剂接了过去,让周广陵一起去唐果果的监室亲眼盯着注射,他好放心。
  唐果果坐在审讯椅上,毫发无伤,因为周广陵没什么要问的。唐果果也知道,能在被捕十分钟前逃脱,一定是通了天。她便没有多说,只要求见一见高勖。
  现在高勖就站在她面前,一手拿着安瓿和针筒。四目相对,眼眶都是通红。高勖割开安瓿,撕掉针筒包装,把液体抽进去,轻推针筒,几滴水珠从针尖冒出来。周广陵过于全神贯注,以至于有些走神。他盯着针筒刻度,不防高勖朝他冲过来抽出他侧后携带的枪。
  唐果果应声从椅子上滑落下去,额前是鲜血淋漓的窟窿。
  墙壁另一侧,王照安嘴唇黑紫,浑身颤抖地缩向角落,眼睛向步步走近的周广陵睁着。她听到了枪声。
  周广陵把通身冰冷的王照安抱起来。孤坟走廊里,他走得一步比一步沉重,终于停下,望着前方:
  “再有下次,开枪的是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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