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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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月淮的声音,虽然他们已有两年未见,但月桥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
  她提了提裙摆,踏了进去,走过绿荫小道,前头一下豁然开朗起来,在那石台边,正立着一个人,白衣翻飞,身姿优雅,一举一动皆是温润。
  他背对着她,在月桥开口前,指了指天上的明月,对她道:“你瞧,这月色好看吗?我曾想过许多我们成亲后的生活,其中就有在月下共赏这一件。”
  那年,他满心欢喜,想得夜里辗转难眠。
  “淮哥,”月桥不知该如何开口,按理说他们之间的缘早在两年多前说开后就断得一干二净,从此她为人妇,他已娶亲,这些少时的爱慕终究如镜花水月一般从他们身边流走,当年迈时回想起来,不过是在心田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她没想到,月淮竟然如今还不曾忘。
  一时间,她的心里复杂莫测,其中滋味儿只有自知。
  “你不必为难,”月淮转过了身,在月色的衬托下,他的面容如玉,却又带着从前不曾有过的稳重,眉宇之间稍稍带着两分愁绪,弯着嘴笑了笑:“不管如何,咱们之间总是有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他虽说的轻松简单,但月桥又岂能当做真的只有长大的情分看他?
  反倒月淮在认真打量了她后,目光落在她手中握着的刀刃上,似乎带着怀念:“小桥一直是个利落的人,如今也依然如此,我倒是自愧不如。”
  说完,他自嘲了一声儿,敛起了所有的过往,认真的同她说道:“我知道你来寻我是为何,陛下所中的毒确实是由温家提供给太后的,你是想让我替你拿解药?”
  月桥的来意他早已了如指掌,只得点了点头。
  月淮沉默了半晌,没有同她说什么“为何要替你拿”“你又如何报答我”等等调侃言论,见她目光含着期盼,心里不是没有挣扎,最后只化作莫可奈何:“我尽力一试吧。”
  听他应了下来,月桥顿时松了口气:“多谢你了。”
  月淮抬手打断了她:“我也只是尽力一试罢了,毕竟是给陛下下毒,温家又岂会留下这么一个把柄在身上,你……你也莫要抱太大希望才是。”
  月桥自是知道,只心里还是蒙上了一层阴影,微微点点头:“我知道的。”
  若是没有解药,那也只能说是命中如此了。
  而她,也尽力了。
  “走吧,事不宜迟。”
  月淮走在前头,月桥忙跟了上去。
  在这样焦急的时候,温家子弟带着的贼人已经到了皇宫下头,宁衡等人前脚入了宫门,后脚宫门一关,早早埋伏在城楼上的禁卫军便拿出了连弩朝着下头一顿狂射,倒是让温家带来的人一时死伤无数。
  “快,抬撞木来撞开宫门!”
  “盾牌盾牌!”
  乌怏怏的人群上头,一道道盾牌被高高举着,护着撞门的人,须臾,宫门破开,被一直打得抽手不及的温家军怒火沸腾,领头的温家子弟举着刀刃,狂怒的吼着:“冲,冲进去!”
  后头的军士跟着喊道:“冲啊!”
  只是他们冲进去才知,先前的宫门里头早就空无一人,冲在庄严肃穆的宫道上时,两侧突然响起了声音。
  “温家王八,看爷这里!”
  “温家王八蛋,看爷这里!”
  “……”
  城墙两侧,宁衡带着三百号人兵分两路,埋伏在温家军进入的路上,一群纨绔子弟猖狂的冲着他们大喊大叫,为首的温家子弟抬头一看,还来不及对着宁衡等人咬牙切齿,只在见到墙上一排的木桶时,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好,快盾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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