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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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太妃一句话轻轻以失态之由带过刚才的举止。昔昔已经坐进轿辇走远了。
  寿安宫里,半倚着贵妃榻的太皇太后听了女孩的话,手不由揉揉额头,叹道,
  “罢了,罢了。这懿旨哀家来出,你不需要出头,也用不着。毕竟是湛儿的喜事,不下道赐婚的旨意说不过去。到时候,哀家让她在福清殿给先帝祈福诵经,暂且不让她晃出来。”
  昔昔上前替太皇太后揉揉额头,微抿紧樱唇,
  “是昔昔的不是,还要劳外祖母替我操心,只不过昔昔有疑,德太妃最近行事,不如以往沉稳,似乎太过奇怪。特别………”
  来针对她,昔昔把这几个字默默咽下,还是没吐出来。
  太皇太后舒服阖上眼睛,手拍拍女孩的玉腕,她自然知道外孙女没说出来的话。
  太皇太后睁开眼睛,眸光沉凛,混浊之态尽褪,
  “澈儿不要的女子,湛儿娶了,已经是要绕人口舌的事,至于她这样做,恐怕还有以为昔昔性子软,好拿捏,你心软愧疚,好顺口答应下来,她所求的懿旨。你让盼兰一直拦她在殿外,德太妃心急之下,一时糊涂行事,不足为奇。”
  女孩听完太皇太后所言,即可颔首,眉目隐有踟躇之态,再三考量,还是说出口,
  “昔昔这几日想和外祖母一块睡,暂且不想回重光殿。”
  太皇太后眼看到,女孩的眼尾隐透出绯意,脖子上被女孩的乌发遮的严严实实的痕迹,以及女孩到现在眉目暗藏的不愉愠色。
  太皇太后闻言,神色了然,毫不奇怪女孩的请求,女孩在她跟前长大,自然一切瞒不了她,隐隐约约能猜出个首尾。
  老太后会心一笑,轻叹口气,“澈儿惹你生气了,然后你又做了什么坏事,非要你跑到外祖母这里避风头。昔昔做得没错,依着澈儿的性子,他活该。”
  太皇太后通透的目光扫过来,女孩垂眸不敢去看老人家的眼睛,含糊其辞半天,随便糊弄个借口,
  “没什么,这几日正好陪陪外祖母和娘亲。”
  昔昔没敢和自己母亲挤在一榻,怕长懿看到她身上的痕迹,昔昔还是多气榻间缠绵之事。
  这几日女孩留宿寿安宫,前两天和太皇太后同室,后面身上痕迹淡了,去和长懿挤在一榻。
  长懿马上要跟孟源离京,与女儿有亲近的机会自然高兴,母女二人有说不完的夜话。
  荀澈看昔昔夜间不是一人独寝,他也无法下手直接把人带回重光殿,不过女孩咬的舌头,倒下嘴毫不留情的狠。
  荀澈几日以来,养伤用膳都是凉后,只能用些粥汤之类,话都不能多说半个字,皇帝吐字不清有损帝王威严。
  所以元景帝上朝这几日都是闭口不言,幸好安续仁平时都习惯皇帝使的眼色,照料起来周全的不行,要不然他伺候起来也够呛。
  特别是在暴躁边缘随时发怒的陛下,已经驳回了不少朝臣折子,朱砂笔批言辞犀辣,让人无地自容,吹毛求呲的态度令人发指。
  皇帝因伤未能好好说话的郁气,似乎全暴露在折子上,让下面办事的人摸不着头脑。
  大臣回奏折子写的心惊胆战,措辞是前所未有的谨慎,多少朝臣为了不断要求,重奏的折子完善无可挑剔,熬夜掉了一大把头发。
  前来给元景帝诊治的御医,看到舌头伤口,都吓得够呛,生生捏把冷汗,这皇后下嘴够狠,那陛下舌头伤口牙印有半指厚,没有个十天半月,好不了。
  昔昔似乎也料到这种后果,半月以来,她紧紧粘着长懿不肯离开半步,让长懿都以为定是皇帝床榻吓坏了昔昔,才让女儿像个粘豆包一样。
  昔昔提心吊胆过了数十天,女孩想陪着长懿回公主府的时候,一不留神,还是着了荀澈的道。
  等昔昔昏昏沉沉醒来,看不在重光殿,似乎在太元宫的华仪殿,第一反应就是想找出自己准备的指环。
  女孩背倚着软榻,纤细的玉指翻了个来回,没找到指环,又不死心的去翻开锦被和软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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