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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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寒潭懊悔不已:“就……哎呀我那不是开心么!而且我哪儿知道他会喝啊!”
  他转向徐行,悄声吩咐:“长河兄马上就到,云烟侄女儿一道跟随着,他不来成何体统!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输真气强逼都行,让那臭小子赶紧滚过来见人。”
  徐行如临大敌将头点成了小鸡啄米,一溜烟儿小跑着去后院想办法了。
  沈寒潭:“霜妹,你再给她灸一灸试试。”
  秦飞霜叹道:“这孩子像他舅舅,不把酒气全逼出来是没办法的。”
  “可他喝成那个样子,如何能自己运真气!”沈寒潭急道:“这小子莫不是故意的吧!”
  秦飞霜闻言顿了一顿,突然平静地问道:“三哥,你跟我说实话。这门婚事是他自己同意的吗。”
  沈寒潭不敢正面回答,躲闪道:“霜妹,他愿意回来不就表明他的意思了。咱们儿子啊,知道孰轻孰重,是真的长大了。”
  秦飞霜欣慰地看了一眼已经能看见的马队,说道:“是啊!孩子大了。”
  下一刻,沈寒潭大步流星地拱手迎上前去:“长河兄,久别了。”
  一位身量魁梧,方正国脸的中年人走在马队的最前列。眉头因为常年的紧促已经有了深深的刻痕,颧骨凸起鼻梁高耸,唇上与方形下巴上已然长满了络腮胡。
  这中年人远远拱手,朗声笑道:“贤弟久等了。”
  他身后马背上正坐着一位窈窕的姑娘。一把弯刀悬在腰间,一块轻纱云遮面容,额间点着一枚精巧的红莲,头上的金钗颇具西域之风,但同身上的大红色华服遥相辉映,相得益彰。
  传言天虹教当年奉“红莲业火”为教中圣物,即使如今天虹教分崩离析,但从这女子的装饰来看,天虹余风尚存。
  孤云堡众人纷纷下马寒暄,顾长河大笑:“一年未见,贤伉俪风采依旧,让愚兄着实羡慕啊。”
  沈寒潭疼老婆已经疼得中原武林人尽皆知,几乎每个人见到这二位都会拿这件事出来说道说道一番。
  秦飞霜笑道:“顾堡主有云烟这样的女儿,才叫我们夫妇二人羡慕不已啊。”
  顾云烟盈盈敛衽,乖巧伶俐地答道:“伯父伯母,云烟有礼了。”
  沈寒潭哈哈大笑:“以后就该改称呼了!长河兄,请入庄内一叙。”
  山庄众人立刻上前,将孤云堡众人的马匹行李接过,带入庄中。顾长河走了两步,突然问道:“我听闻秦箫侄儿不日将要归家,如今可是还在路上么?”
  他们这次千里迢迢来到陈州,就是为了解决已经拖了三年的事情。
  若是沈秦箫依旧不在,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太白山庄势大不假,可他的女儿顾云烟自小没娘,自己心疼得恨不能给他摘天山雪莲撕着玩儿,可不是嫁过来受气的。
  沈寒潭僵了一下,尴尬答道:“犬子得知长河兄携爱女将至,星夜兼程从天山回来,今日寅时方至。一路风尘不便见客,正在后院整理,失礼了。”
  顾长河的面色立刻由冷转暖,连声笑道:“不妨事,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他揽过沈寒潭,将北方人的豪迈一展无余:“走!”
  “刘叔,醒了醒了!”徐行冲着因为强逼真气面色通红的刘恪言叫道。一只手护住沈秦箫的心脉,一只手伏在他的脊背。
  刘恪言收了掌力,擦擦汗道:“五年不见,阿箫体内内力倒是雄浑若此,竟与我不相上下了。他璇玑穴内真气浑厚,定是练功气门之所在。”
  酒气自指尖逼出。徐行一边给还处在迷蒙阶段的沈秦箫擦手,一边发自内心的高兴道:“我就知道他说什么剑法荒废都是迷惑我,过几日一定要跟他拆上几招。”
  “你啊!你多跟你爹学几招才是!先把他衣服扒了,一身臭气。”刘恪言站起身,唤外面早已经等着的下人:“衣服拿进来。”
  一堆下人拿着去味儿的柚子皮与脸盆进来,徐行手忙脚乱地给沈秦箫换下衣服丢给下人,顺道数落沈秦箫:“我的老天爷。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可着我娘捣鼓的那酒喝!那是给人喝的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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