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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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镜辞却并未做出回应,继续向上。
  她的攻势细密又温柔,将他轻而易举撩拨得方寸大乱,散落的记忆回笼,裴渡心下一动。
  这个动作,他曾对谢小姐做过。
  那时他喝了酒神智不清,在谢府桃林里――
  思绪尚未聚拢,裴渡兀地咬牙。
  一股热气从耳边直冲冲涌上识海,轰地炸开。
  谢镜辞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初在桃林里有多被动,这会儿的谢镜辞就有多得瑟,眼看他喉结重重一颤,呼吸加重。
  她好罪恶但也好快乐,事实证明她还能反攻!
  裴渡总算意识到,这是个别有用心的小小报复。
  那道气息炸得他发懵,心口像有无数蚂蚁在动,深吸一口气,终是缴械投降:“不是。”
  谢镜辞的嗓音噙了笑:“什么?”
  “是……谈情的话本。”
  他有些难受,却又对她的触碰甘之如饴,尾音轻轻颤:“我看过一些,记了下来。”
  她顿了一下:“哪儿来的话本子?”
  “书铺。”
  他倒是仗义,没把孟小汀供出来。
  谢镜辞这才抬起头,从他耳畔离开。
  裴渡相貌清雅矜贵,此时却被浓郁的绯色掩盖,连瞳孔都蒙着层水雾,晦暗不明,看不清晰。房间静谧,只能听见他被压抑的呼吸。
  她做了坏事,不好意思直面他的视线,口中却忍不住继续道:“有没有学到别的什么?”
  裴渡看出她故意打趣的坏心思,这回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开口了。
  谢镜辞若在平日里这般撩拨,或许进行到这里,她已经不再是欺身在上的那一个。
  然而裴渡伤病在身,仍未恢复气力,连伸手都难,更别说将她牢牢压制,反客为主。
  他尝试动了动手指,眼底更浑更暗,即便周身剧痛,也还是滋生出逾矩的念头,忽然听见谢小姐又道:“裴渡,话本子里有没有教你像这样?”
  于是暗色消退,裴渡怔然抬眸。
  她不由分说地靠近,薄唇在喉结稍稍一碰,旋即越发向下。
  拂过颈窝与精致的锁骨,谢镜辞来到缠绕着伤口的绷带。
  她的亲吻好似蜻蜓点水,不敢用太多力气,自胸口一点点往下,隔着绷带,掠过他的伤疤。
  轻柔得像是一道风,几乎无法察觉,只留下淡淡的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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