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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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看见我微微一笑:“织姬,你来了。”
  他和煦地看了我一眼,让我更加有勇气,然后我也笑了,他却怔住。我想我的笑一定像积冻许久的冰原融化的第一股流水。
  “谢谢您。”我衷心地说。
  他看向晴朗的天空,丝毫不惧烈日刺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太阳说:“我想,我这样做是对的。”
  等向主公报告完事务,今天的任务差不多就结束了。义勇已经出了三天任务了,今天会回来吗?要不要通知后厨做些鲑大根呢?
  我百无聊赖地走在路上,向主公报告的那些血腥故事,从鬼门关不知道走回多少次的我听起来并不觉得恐怖,我甚至有些崇拜这些猎鬼人了。他们勇敢、果断、坚强,仿佛一辈子只做了斩鬼着一件事,却已足够后继者们代代传颂下去。
  但是,每次看到义勇受伤,从蝶屋回来的那些隐忍而伤痛的人们又让我似懂非懂地觉得,也许他们应该走上人生的另一条路。
  到底是什么路呢?我也说不清。
  或许是我悠闲的样子和鬼杀队严肃的气氛太不搭了,周围经过的其他队员和隐们都在暗暗地打量着我,我屏去这些目光,心想看什么看!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一个山头,远方的色彩入眼,教我想起狭雾山顶熟悉而甜蜜的景色。
  我轻轻地坐在石头上,拔出熠熠的赫刀,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微风把我鬓边的发吹乱了,擦拭着赫刀的手逐渐抱住了它,我蜷在石头上,等待着远远到来的他叫我的名字。
  缘一、先生……
  我从晌午坐到日落,也没有人带着夏天的明媚出现在我面前,给我礼物。难道他知道我要嫁人,所以离我而去了吗?自从遇到黑死牟之后,他再也没有保护过我,难道是在责怪我无意间玩弄了锖兔的感情吗?难道是在怪罪我胆小怯弱不敢直视炼狱的承诺吗?
  一个人的时候,我总会越想越难过,无数个荒唐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失神中手里的赫刀跌落了,我弯下腰去捡,突然发现一双少年的脚近在咫尺,鞋上的制服裤管随风微动,露出了光洁的小腿。我忍不住,伸手在他的小腿上轻轻点了一下。好软啊,跟女孩子一样……
  “你在干什么?”糯糯的男声从头上传来。
  织姬,你在干什么!我连忙抬头:“对不……咦?”
  这是一张我做梦也忘不掉的少年的脸,他用澄澈的双眼瞥了我一眼,丝毫不怪罪我调戏了他,若无其事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时透君,”我直起身来,把赫刀放进腰侧的刀鞘,“好久不见了,我正在水柱这里做事。”
  他的脸上柔和而迷茫:“是吗……”又看向泛红的天空,“好久不见……有什么意义呢,我们为什么要相见呢?”
  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相见,就像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吻上落魄的我。他身上的制服破破烂烂,凝固的血迹和刀痕斑驳,落魄的人变成了他。我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想问的话许久没有问出口。
  “时透君,你受伤了,快去蝶屋吧,”我压下心底的话,劝道:“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你知道蝶屋怎么走吗?”
  他依然怔怔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出于那天晚上他帮我梳头的善意,我走上前,自己的身影映照进他空无一物的青眸里:“时——透——君——!你又是这样,”
  “你不是说过,失去的感情会找回来的吗?”
  他似乎想起了那天晚上的记忆,刚想说点什么,一个行色匆匆的隐突然跑上了山头:
  “时透大人!您快跟我去疗伤!”半露的脸上,他的双眼焦急而敬畏,“您已经是柱了,千万不能拖了伤势啊!”
  什么?时透君……成为了柱?
  我惊讶地捂住嘴,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比我矮半个头的少年。他身上的伤却是证明他经历了一场恶战,可三个月前,他甚至是完成比我和锖兔更简单任务的后辈,短短九十天,他到底杀了多少鬼?
  时透君无神的双眸看向那个焦急的隐:“知道了。”
  他实在太平静了,经历了那么多遍我一次也不想经历的事情,怎么还能如此平静?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问道:“时透君,你……”我顿了顿,接着犹豫地说,
  “你没事吗?我、我是说…你心里,不难受吗,有没有害怕?你会不会哭出来,还有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可以教教我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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