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陈晏礼番外上(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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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寺同处一座山峰,光佛寺又有贵人礼佛,周边戒备森严,陈晏礼在安宁寺的安全也无需让人担心,再不济他身边还有一名小厮照顾其起居。
  陈母愤恨他淡薄本性,此次将人送去安宁寺也只希望他能修得一丝人性善心,她自认对陈晏礼仁至义尽,安宁寺虽环境清苦但还是派一名小厮在他身边随身照顾,却不想后来发生的一切与陈母所想大相径庭。
  陈母可能千算万算都想不到,陈晏礼身边的下人会叛主。
  陈晏礼年纪小,那下人一开始只是怠慢,后来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就人直接暴露本性。
  肉眼可见的,陈晏礼在安宁寺的这一年过得很不好,一开始那下人还有所收敛,后来见陈家真得不管不问后心思就渐渐活络了起来。
  他扒了陈晏礼华贵的衣服,占了房间将陈晏礼赶去睡灶房,有时还会假借替主君管教之名用柳条往陈晏礼身上抽打。
  不过半年,自小养尊处优的陈晏礼便成了个仿佛被人遗弃的乞儿,头发脏乱不说整日裹着单衣呆呆地缩在灶台旁,住不暖食不饱那身子瘦弱异常,身上更是每日都会新添几道伤口。
  在这方寸天地间,主子与下人的身份俨然对换,锦衣华服的主子成了被磋磨抽打的下人,而下人摇身一变用着陈府送来的东西成了这方天地的主子。
  下人不是不怕这事被陈家发现,但他心中早有成算,若陈晏礼不小心死在山中了,尸身也顺着河流飘走寻不到了,那谁又知道他曾经做过的事。
  他自小就是奴才,如今将主子踩到脚下是昔日都不敢想得。
  那日陈晏礼缩在墙角,听见了那下人在睡梦中的呢喃,是计划将他杀死在山中的梦语。
  一个孩童在山中很容易发生些意外,下人到时再扯个谎表个忠心,一条人命就能轻易被他掩了过去。
  下人自觉胜券在握,却不想陈晏礼下手的时机比他早多了。
  安宁寺附近有条结冰的小河,在听到下人梦话的第二日陈晏礼便提前去观察过,小河表面结了层薄冰,孩童能勉强站上去,换了大人就不行了。
  陈家每月中旬都会派人上山送东西,那些东西一般都是下人去拿,但下人也不会让陈晏礼白白缩在房中躲懒。
  天寒地冻,下人拖着陈晏礼走在这满是雪的山间小道上,一边走他嘴里还咒骂不断。
  说来说去无非是骂这般大的雪那陈府送东西的下人只愿将东西送到山脚,还劳累他要在这大雪天忍着寒冷去拿东西,且送来的东西一次比一次少,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人昧了去。
  安宁寺地处偏僻,山脚有一条河,若是平常走过桥就能接到东西,但不巧那用木头简易架起的桥榻了,现下若要去拿东西就只能沿着河岸走上半个时辰从另外一座桥过河。
  下人脸色铁青,脚趾被冻得几乎没了知觉,他自是不愿意再受这苦,可偏偏这东西必须由他去拿,若是陈晏礼去必然会被那送东西的人发现不对劲,下人还不至于蠢到将自己送上绝路。
  他阴狠视线扫过在飞雪中瑟瑟发抖的陈晏礼,忽然伸出手将人的后领提起,一个大人制服住一个小孩轻而易举,下人随手一丢就将陈晏礼狠狠往结冰的河面砸去。
  冰面纹丝未动,看来河面下早已结起厚厚的冰层,下人哼了一声,大步走上结冰的河面。
  陈晏礼额角被磕破,鲜血将他半张脸染红,就像是母亲用玉佩砸向他的那日一般,他仍旧面色平静默默从冰面上爬起身一瘸一拐地抓住岸边垂下的枯枝借力爬上了岸。
  下人回来得很快身上还背了个木箱子,他走在冰面上见陈晏礼站在岸边愣愣看着,嘴里立刻咒骂不断,各种污言碎语将陈晏礼骂了个遍。
  陈晏礼瞳孔动了动,扶着瘸了的腿来到河边的斜坡处。
  那里比旁边河岸要矮上一截,站在河面上的人只需一跨腿就能轻松踏上去。
  陈晏礼站着不动,静静看着那下人一边骂骂咧咧,但又下意识地往他站着的斜坡走了过来。
  越来越近,陈晏礼就这般看着。
  “扑通——”
  斜坡前的冰面上露了一个洞,有人在其中高声挣扎。
  但绑在身上的木箱灌了水正带着他不断下沉,河水寒冷刺骨,一个人就这般轻易消失在河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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