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农药店事件(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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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似乎不停对女人碎念,神情隐隐带着厌烦,而妇人的嘴一张一合,手还不停指着女人,像在飆骂些什么,可女人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只觉她是静静听着他们谩骂、碎念。周遭的邻居更像是习以为常,儘管有几人出来相劝,不过眼看无效也就唉声叹气的回家,没多管间事。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孙天任搔着自己的一头捲发,有些尷尬地问,家务事是最不好插手的,现在突然进去制止,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杜齐思索片刻,眼看里头妇人的情绪越来越高涨,只差没扬手掌摑女人,虽然看起来也不远了,他最终还是决定上前制止。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先是露出一个微笑后大声开口问:「你好!请问这里闹鬼吗?」
  「⋯⋯?」孙天任一脸难以言喻的看着杜齐的后脑勺。
  岂料刚刚还在喋喋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里头三人的神色各异,但均是有恐惧之色,杜齐在心里暗暗地说,好加在,没搞错!
  「你是谁?为什么来问我们这个问题?想骗钱?」男人样貌平平,只是气质、服装上带了点不同于旁人的斯文,目光略警戒的直盯着杜齐二人。
  「你好,我是杜齐,他是孙天任,我们是警察隐藏内部的零部门⋯⋯实习生!」虽然卡壳了下,杜齐还是自然地继续接上话:「是先来勘察、处理案件的,相信你们也不觉得是一般警察能解决的案件吧?」
  杜齐为了得到对方的信任,便将范淳跟他说的案件过程大致陈述出来,当然省去掉一些会刺激到人的话。
  『这次发生的事件是在嘉义县朴子市,一个家族里有一人死亡。本来寿命到了死去是正常的,可这家人死掉的是一名不到三十岁的男子,叫刘彦铭,死因很奇怪,居然是被洗衣机绞死的。你能明白一个成年人是怎么塞进洗衣机里绞死的吗?反正我不明白,总之,我当这么久的黑无常,看惯了无数的案件,我很能肯定这绝不会是人为的。』
  『当时警方去查的时候的确也没发现任何谋杀的可能性,因为在事发过程中除了两个年纪大的刘姓夫妻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段姓媳妇之外,没其他可疑人物了。那男人正常时候不是住在农药店,来的原因家属只说顺路来看父母,却无缘无故死在了洗衣机里,经过法医解剖和鑑识组现场採集的证据来看,既没有打斗痕跡也没有被下药神智不清,唯一可能性就是自杀。』
  『很荒唐吧?但没办法,解释不了,总不能说被鬼杀了。而很巧的是那男人死亡的时间刚好在鬼门开不久,家属似乎信奉神鬼之类的,所以精神有些紧绷,但还可以沟通,你先调查看看是有别的孤魂作祟还是他们本来的报应吧。』
  「你们没有证件吗?」男人双手交叉着,皱紧眉头不悦的问。
  「呃⋯⋯」杜齐现在才想起来,范淳虽说有处理他们的身份问题,但好像还真没有给他们证件之类的东西。
  男人一看见杜齐的表情瞬间明瞭,态度更加差的冷笑说:「没有证件的警察?零部门根本是你胡乱捏造的吧?什么灵异?警察最好会信!我都不信了!」
  「嘘——彦淮,不准不尊敬!彦铭他就是⋯⋯」妇人神色戒慎恐惧的提醒,目光还不自然地朝楼上瞥一眼,却很快地收回。
  「妈,你安静好不好!这几天都静一静行不行!?」被称作刘彦淮的男人不耐烦极了,像是在即将爆炸的边缘,只要再一件事就能击溃他。
  女人惶恐的抬眼看刘彦淮,随即又垂下,彷彿不敢与他对视。
  这一家人的行为诡异到杜齐二人频频蹙眉,气氛更是漫延着无声的排斥、警惕。
  「你说的是这个吗?」
  从外踏入说话的人是意想不到的张墨青,身后则跟着背了一大包背包,两手还各拿一袋包包的叶稚扬,虽然很引人注目却也着实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张墨青掏出四张证件,一张叠一张,恰好都遮住最前方的大头贴照,他捏着前端,展现在刘彦淮面前没多久就收起来放回口袋中,一系列的动作说有多帅就有多帅。
  「我是都看见证件上有写什么特殊部门,但看不见相片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骗我的?」男人并不好糊弄,他瞇起那双细长的凤眼,冷冷的道。
  张墨青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自然的情绪来,只是看一眼楼上,淡然的问案:「听说你们封闭了一个冤魂?贴满符咒、请无数道士来都解决不掉,因为是所谓的红衣女鬼?」
  刘彦淮和妇人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他们互看一眼,最后是刘彦淮态度强硬的说:「那又怎么样?几年都没出事了,怎么可能会突然死人?」
  妇人在听到刘彦淮的话后,视线隐晦地扫了眼至始至终都安静无声站在一旁的女人,那眼神是恶狠狠的,有如深仇大恨一般,她深呼吸一口气,收回目光抬目却与杜齐撞上,忙不迭的心虚移开,手指还不安分的相互搓揉。
  杜齐将她的行为记在了心里,注意力随后放到现正说话的几人身上。
  「是啊,怎么会突然死人?那不是该问你吗?红衣女鬼不是你的——」
  「好了!有些事情不用说太明!」刘彦淮打断张墨青的话,神情略显不安却强笑着说:「你们想要做什么?」
  张墨青见刘彦淮如此,也只是保持淡然的态度说:「我们不会侵犯到你的个人隐私,也不会胡乱动一些不该动的东西,只是想看看案发现场的环境,不过兇器,也就是洗衣机,你们丢了吗?」
  「还在楼上。」刘彦淮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画面,扯开嘴角说:「我爸捨不得丢,但没人敢用就搁置在顶楼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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