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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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肖承未面色难看,明万辞的手指划过明梓秀,指尖方向落在绿衣丫鬟身上,道:“莫要问,问就是她说的。”
  肖承未看也未看她指向何人,对门外道:“乱嚼舌根,给我拔了她的舌头,罚一百军棍扔到城外去。”
  此言落后,明梓秀顿时软倒在地,浑身抖若筛糠,若是明万辞方才指向的人是她,她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绿衣丫鬟闻言仿佛傻了一般,直到门外进来人,她才想到要求饶,赶忙跪地不断磕头,连连痛哭流涕道:“奴婢知道错了,求王爷饶命!”
  眼看肖承未神色间半分松动也无,绿衣丫鬟又想去抓明梓秀求她救命,却不想被明梓秀一把甩开,顿时面若死灰。
  明万辞被吵得头痛,对杜林嘱咐几句后便朝外走,想离开这个吵闹的地方,只是刚迈出门去,便又是一口血喷出。
  肖承未原本便跟在她身后,见此不由急步上前,不由分说地将人抱起,直接带她骑马回了瑄王府。
  许是怕影响明万辞心绪,肖承未将人放到床上后便出了屋,明万辞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嘴唇,没有出声。
  来的大夫依旧是上一次诊脉的老头,他见到明万辞颇有些新鲜道:“丫头,你终于舍得回来啦?听闻这王爷小子天天晚上犹如上工一般准时去你门外报到,你怕是还不知吧?”
  明万辞看也没看他,有些嫌弃道:“聒噪。”
  那老头也不恼,认真诊过脉后,面上顿时一松,笑眯眯道:“你今日已将体内淤血尽数吐出,如今身子终于算是彻底大好,当真是好事一桩。”
  明万辞颇有些意外道:“那我倒是应当谢谢那位明小姐了。”
  老头摸胡子的动作一顿,诧异道:“你最该谢的,不应当是王爷小子吗?”
  明万辞闷闷看他一眼,没有接话。
  老头儿见此有些奇怪地摇摇头,离开之前有些纳闷道:“真不知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是如何想的。”
  大夫离开后,舜英同舜华二人泪眼朦胧地进了屋,见到明万辞便哭道:“公子,你怎么又抛下我们就走了?”
  “你独自离开,叫我们好生担心啊!”
  对这眼泪攻势,明万辞向来没辙,只能靠哄。
  她微微叹了口气,突然想到这些时日连问都未曾问起当初发生了何事,竟只顾着生气,如今想来着实不妥。
  她将舜英舜华拉到床边坐下,边擦眼泪边道:“我还活的好好的,只是出去散了散心,并没有抛弃你二人,你们哭这么惨作甚?若是哭完了,便给我讲讲这从洴州到上京到底发生了何事吧。”
  舜英舜华顿时对视一眼收了眼泪,看的明万辞颇为赞叹,只是待她听完二人的话之后,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原来当日她中箭落崖时,并不是生了幻觉,肖承未当真同她一起跳了下去,多亏他在半空便抱住了她,她才没有被水流直接冲走。
  只是上岸之后,她已是进气多出气少,整个洴州无人能医,肖承未便用药材吊着她的命,一路带人回到了上京,将整个皇宫的御医都请了过来。
  但那一箭力道太重又直奔要害,满朝御医皆束手无策,只嘱咐他准备后事。肖承未却百般不信,一面在各地张榜,以重谢求医,期待有隐世高人出山,另一方面,瑄王府并未准备后事,反而在筹备婚事。
  皇帝同太后听闻此事皆来寻他,以为肖承未受了刺激脑子不清醒,却没想到肖承未对二人道:“我肖承未的王妃只能是她,无论生死。待她名牒入了宗谱,我死后便能同她葬在一处了,若是生而同衾只能奢望,我便只得求一个死后同穴了。”
  原本准备的话一句也没派上用场,皇帝和太后知道劝说无用,只得默许。
  当日在林泉山上的人一个不落,全被肖承未关了起来,七皇子和新阳公主因着身份被送回皇宫禁足,其余人全被打入牢中,连冯知书也未例外。冯今因为护主不力自请责罚,肖承未未曾手软,冯今被罚的至今都下不了床。
  当初不止左桐县,连整个洴州都被严密地搜查了一遍,至于有没有什么发现,肖承未并未对外透露。
  自肖承未回府,整个瑄王府便是一片愁云惨淡,直到有人揭榜入府,不知用什么方法医好了明万辞,肖承未才终于重新活的像个人样。
  宫中也颇为关注此事,成婚之后赏赐流水一般送到瑄王府,全被肖承未塞进了库房。她清醒之后,也曾被宣召入宫,肖承未因为担心她也都婉拒了,只说她尚未痊愈,不便入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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