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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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三人四下打量,院子里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影,正疑惑间绿萼从西边屋子出来,屈膝:“夫人来了。”
  吕文佩问:“你们小姐呢?”
  “在屋里。”
  在屋里怎么不出来迎接?吕氏疑惑,然后突然想到:难不成病了!不由提起裙子急忙去西间。
  进去看到女儿好端端坐在床边做针线,吕氏提起的心才放下:“这是做什么?”
  跟着进来的绿萼,答道:“小姐学着缝抹额呢。”
  吕文佩笑着走过去,就着女儿手看,抹额样子裁的不错,但针脚就别别扭扭。
  银杏夸赞:“中秋节三小姐送给东院夫人一条络子,夫人心里不得劲好些日子,现在可好了,小姐惦记着夫人,原是要做抹额送给夫人,小姐可真有孝心。”
  吕文佩心里也暖哄哄的:“母亲又不缺这个,你才多大费这心做什么?”四下看了看,问“奶娘和小丫头呢,怎么屋里就你和绿萼?”吕氏在女儿身边坐下。
  魏思年放下针线起身站到一边:“奶娘和两个小丫头,我给了身契放她们回家,抹额是做给褚夫人的,准备她生了弟弟送过去。”
  吕文佩心里一堵:“连你亲娘都没用过你一针一线,你倒惦记做给别人?”
  东珠看着三小姐平静的脸,心里只觉得冷飕飕不好。
  银杏连忙抢过来做和事老:“三小姐您可不能糊涂,夫人才是你母亲,才是会为你打算的人,就算你巴结东院夫人,将来真为你考虑的也是咱们夫人。”
  魏思年平静的眼光在银杏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吕文佩脸上:“我没有母亲。”
  “你说什么!”吕文佩惊得站起来。
  “我只有父亲,我做这些,也不是要巴结谁,只是补偿和报恩。”
  震惊的吕文佩,不可置信看着女儿,女儿却平静无波,小小身子站的笔直。
  一时空茫茫,吕文佩不知自己在哪里,东珠急的连忙呼唤:“夫人、夫人。”
  似远似近的声音飘飘忽忽,吕文佩一点点回魂,身边只有两个丫鬟着急,女儿却淡漠而平静的站在一边。
  ‘啪’一个耳光,吕文佩抖着手,指着魏思年说:“你,你再说一遍!”
  又是耳光,泪水顺着眼角流到鼻梁,魏思年被打偏的头正过来,看向吕文佩,忽然泪如雨下。
  八岁的孩子哭道:“黄妈妈造谣你明明知道,可是你去了两次映霞苑都没说出实情,你知道我有多盼望你说出来吗!”最后一句话,眼泪溅着怒意爆发。
  “天花生死之际是大娘救了我,没有大娘我早就死了,我和二姐把生恩还给你了!你任由黄妈妈造谣不澄清,我为了补偿褚夫人和大姐,把养恩还给你,母亲以后只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说到最后魏思年,已经没有悲愤,脸上只留下平静和泪痕。只不过擦一擦,泪痕也没了。
  吕文佩不知是气还是怕,指着魏思年平静的小脸,纤细的肩膀抖个不停。
  银杏一边撑住吕文佩,一边回头焦急:“三小姐说什么胡话呢,亲母女能说不是就不是?”
  吕文佩抖着肩膀气怒:“她有牛痘之法,不给你们姐弟用,如果用了,你们怎么会得那恶疾?小小年纪识人不清,你把她当什么好人、恩人?”
  魏思年平静道:“她有什么都是她的,我凭什么要她给我,帮我?”
  吕文佩愣住了,呆呆看着女儿,看她从床上拿了笸箩去窗下坐了,继续一针一针认真缝抹额。
  屋里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只能偶尔听到院里树叶‘沙拉啦’风吹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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