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安乐_35(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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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又对阿元说话,“我带你去找项向,还有他娘也过来了,你很久没见他了吧,想他没?”
  阿元蹦蹦跳跳拉着林安乐走了,今日最起码在这时候显现出了一点意义。
  按照习俗,海蓝上花轿的时候应该是他的哥哥或者是弟弟亲自背上花轿,可是这次阿尔并没有带来任何一个儿子,所以背着她上花轿的任务就交给了蛮族第一勇士巴根。
  海蓝伏在他的背上哭的呜呜咽咽,任性的小女孩终于也要面对失去所爱的滋味,手里紧。紧的攥着巴根的衣服都出了褶子。
  “不要哭不要哭。”巴根小声用蛮族的话安慰她,别扭的折着手从大红的盖头下面给她擦眼泪,大手粗糙却很轻柔,“我只要你不要别人,就算是你嫁人了我也不要别人。”人高马大的汉子也红了眼眶。
  海蓝甚至说不出来话,只在坐进花轿不得不放手的时候哭的更大声,偏向于哀叫的哭声,帘子放下之后攥紧了衣服下面藏着的匕首。
  林安乐笑容满面的接受着四方而来不停歇的恭喜,不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善意的还是巴结的,只笑着。假装没看到巴根和海蓝的离别,假装海蓝的哭声只是因为不舍父亲,假装自己没有想过水溶有没有来这件事。
  也是,来做什么,林安乐固执的想着,大概他也会伤心吧。
  林安乐就像众人所想的那样,年少功成,娶得如花美眷,意气风发的迎娶回了海蓝,路过了安安静静的北静王府。
  他也做出了一个宽和负责的丈夫的样子,不停的扶着海蓝,搀着她,拉着她,抱着她的时候也是带着笑,甚至透过红盖头看她的时候眼睛里面都能化开一汪水。
  然后他接受所有人的祝贺,敬酒来者不拒,喝到脸色煞白,吐了又喝喝了又吐,说是成亲,更能看做是一种歇斯底里的自我放纵。
  甚至是人们闹洞房,海蓝补了妆木着脸不配合,林安乐却比别人的都要兴致高昂。
  “你是什么意思!”看着趴在桌上烂醉的林安乐,海蓝握着杯子的手都泛白。
  林安乐呼噜了一把脸起来,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睛看海蓝,其实清醒的很,吐得都是水,还是很清醒。
  “我能有什么意思,今天已经过去了,咱们的关系已经变不了了,应该说你是什么意思。”
  海蓝满脸愤恨,“我和巴根......如果不是你......没有你......”
  林安乐扶着桌子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坐下,没准备碰一下装着合卺酒的杯子,“没有我,也有你的民族,你的父王,总有比我还要难解决的因素。”
  眼睛里面都要冒出来刀子,海蓝走到林安乐面前,和他坐着差不多高,“你,该死。”
  “我早就,马鞭,抽死你,父王拦我。”
  林安乐冷哼着嗤笑了一声,双手托着在床边箕踞,看着嚣张,“把怀里的匕首掏出来吧,捅死我。”
  海蓝自认为藏得很好,甚至已经盘算好了怎么去找巴根,怎么逃跑,没想到林安乐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打算,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啧啧,狼崽子就是狼崽子,不咬人还叫狼崽子么。”林安乐步步紧逼,“你不是恨我恨得要死么?来啊,捅死我。”
  “伸手,就一下,捅死我。”
  海蓝有些慌乱,双手握着匕首已经退无可退,看林安乐的脸甚至觉得他有些狰狞。
  “来啊,捅死我!”
  水溶在府里整整闷了一天,想着相隔不远的林府,和那里正在成亲的林安乐。
  是放开他更好还是坚持下去,可以说水溶最近一直都在思考。
  不出现在他面前他才会安宁,不打扰他他才会欢喜,不执着于他他才能幸福,水溶这样劝服自己,不要出现,不要继续影响他的生活。
  但这是很难的事情,王府里几乎处处都有他的影子。花坛前面他在薅草,鱼池前面他在捞鱼,厨房前面他鬼鬼祟祟的去偷吃,桌子前他塞了满嘴的东西鼓鼓囊囊。雕花大床。上他和自己纠缠,黑色的发丝结在一起,他像一只小耗子暗搓搓的减下来一缕,笑着得意说这是永结同心,甚至是房顶上他也上去蹦跶过,看见管事的都能想到他像个姑娘家撒娇的样子。
  水溶特别想去找他,去他的面前,把心掏出来给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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