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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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空得很啊,倒是你忙,许久没见着人了,我这不是得对你负责,不然你有个什么好歹我怎么对你哥哥交代啊,所以过来看看你。”荣习走过去坐下,很自然地拿起桌上放着的宣纸,那上头有春花刚刚写下的一首诗。
  “怎么样怎么样?”春花带着些小孩子求夸奖的期待,凑到荣习身边去,“先生说我的字写得还不错呢,只是我从前都没读过书,理解地有些慢,认字背诗都不算快。”
  “慢慢来,时间久了就好了。我要是有你这半份恒心,我爹只怕做梦都能笑醒,我就不爱读者,为这可没少挨我爹的骂。”荣习将宣纸折好,又把桌上的书合上,“背一遍给我听听?”
  春花一愣,背倒是可以,只是荣习在这,她只怕要更紧张了。好在这一首她背得还算熟练,很顺利地背了出来,没有出什么丑。
  “对了对了,三爷,你看这诗的第一句,春眠不觉晓,你觉不觉得春眠这两个字特别好听,刚好我名字又是从春的,我想着,要不然我改名□□眠好了,比春花读起来好听多了。”
  “春花不好吗?”荣习像是故意逗她,“那你之前为什么□□花。”
  “是我爹娘起的呀,我爹娘没读过书,起的名字都是山石草木这些,想我哥哥□□山,我姐姐□□草,我□□花,我弟弟□□石,好没意境对不对?我也不是嫌弃我爹娘起的名字不好,只是我觉得春眠更好听呀,是我喜欢的。”
  荣习点点头,他现在觉得春花这样简单的快乐真好,这几日他快被二夫人烦透了,因着赌坊生意太好,又是由他管着,而二夫人的儿子是岑府长子,二夫人早有意想让自己的儿子接管岑府,现在正每天给他找不痛快,就是为了能将赌坊从他手中撬走,交给自己的儿子打理。
  或许就是因为二夫人这一遭,荣习心下烦躁,才会更想着要来见春花,从前只觉得这丫头烦,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丫头身边便觉得心情轻松而愉快,就像此刻,他不过是与春花聊了几句,便觉得一整日的烦忧都抛到了脑后。
  “怎么算改呢?”
  “就是以后你们都喊我春眠呀,别再叫我春花就好了。”
  “何春花,你要读书就好好读书,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荣习心情不错,倒有闲心同春花玩笑起来。
  “三爷怎么还叫我春花呢,咱们就从现在开始,就叫我春眠好不好?”
  “何春花,少想没用的。我就觉得春花这名字挺好,活泼积极,给人很明媚的感觉。”荣习将桌上的诗集卷起来,在春花头上轻轻敲了敲。
  “不行,我的名字我说了算,我说□□眠就是春眠!”
  “你说了算?”荣习故意逗她,“名字是给别人喊的,你说□□眠有什么用,我不叫,我只叫你春花。春花,何春花。”
  春花听了有些生气,伸手去夺荣习手里的诗集,□□习故意和她闹,将手伸远,就是不让春花顺利拿到诗集。
  “三爷——”
  两人正你争我抢的工夫,外头忽然传来了李明的声音。
  “三爷,不好了,出事了。”
  春花一听,也不闹了,赶紧收回手,走到门口给李明开了门,李明神色上确实很着急,一见着荣习便说,“三爷,夫人……找过来了,说是要见你。”
  夫人?这夫人二字倒让春花愣了片刻,随后才想起,这说的应该是荣习名义上的那位生母。
  荣习微皱眉头,看向李明,“怎么回事?现在人在哪?”
  “在老爷那呢,老爷说不让见,二夫人那边也一直羞辱夫人,说是跟岑府没关系,也跟三爷您没关系了,夫人没资格见您。”
  荣习眉头皱的深了些,到底是养育自己多年的母亲,这般受人侮辱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的,很快便跟着李明一起往岑老爷院里去了。
  “我也想去……”春花其实知道,这个场合是岑府的家务事,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去。但或许是今晚她与荣习的相处太过于温馨,让她有些飘飘然,竟还是向荣习开了口,“我保证,我不乱讲话。”
  荣习这会儿没心思也没工夫同春花细说,便点头应下,带着春花一同过去了。
  到了岑老爷那里,眼前所见,让春花都不免一惊。
  那位曾经的岑夫人谢氏,此刻正跪在院中,岑老板就坐在屋里,视而不见,而二夫人这会儿威风得很,站在屋檐下对着谢氏指指点点,出言很是难听,就连春花都有些听不下去。
  “求求你了,从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我让岑家蒙了羞,但荣习好歹是我亲手养大的,我把他当成亲儿子的,我现如今得了这样的绝症,只盼着有生之年能再见见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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