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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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主子看了必定动心,只说是为了兔子,又觉不妥,便牵了她往外走,边哄了她道:“玉儿不可再说兔子了。”
  玉儿只是哭,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燮信正换了便服预备出宫,听得外面玉儿的哭声,心想,她还是爱自己的,只是不知领悟到错处没有?
  便走出去,等她扑上来。
  玉儿见了他,果然挣脱了嬷嬷,跑到他身边,双臂紧紧搂着他,不住抽噎。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唤了她一声,“玉儿不哭了。”
  玉儿仰起泪脸,“兔子死了,主人。”
  他一颗心霎时被揉得稀碎,半晌出声道:“玉儿随嬷嬷回去。”
  张氏瞧他脸色也辨不出喜乐,只当他有事,便上前哄玉儿松开手。
  玉儿早年被他调教得比狗还乖,只是后来被他宠爱,不自觉有了自我意愿,性子娇气起来,时常做些小小的反抗,此时便兀自牵了他的手不肯离开。
  他因她受了伤,对了她濡湿的小脸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抬眸看了一眼张氏,张氏忙哄了玉儿道:“小姐回去罢,还有一只兔子呢。”
  一只兔子死了她就哭成这样,自己若是不在了,她大概也不过如此罢。自己在她眼中,果真同兔子没什么分别。
  他有要事在身,不欲再想下去,慢慢掰开她的手指,径直往外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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