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玄学) 第16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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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传山和白岐玉的新春旅游计划一直到正月初七,学生们也都回家过年了,所以,他回复联络人说,初八后项目组再去叨扰。
  可今天这个电话,却传来了一个无法忽视的消息。
  联络人说,退潮后,村里的女人小孩都去河畔旁捡拾河货,发现潮水冲上来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那种陶制的小人,黑不溜秋的,形状很“恶心”,小孩子看一眼就吓得哭,半夜做噩梦。
  村里九十五岁的老降翁认识,说这东西是“犁卟喀”。那些迷信的村民都说是大地爷震怒了,说这个世界要完蛋了,一时人心惶惶,烧香上供的。
  “‘犁卟喀’?什么意思?”
  “老萨满教的祛秽仪式中,借天地灵气,保佑不被“侵扰”的东西。你可以理解为设置结界的界碑。”霍传山解释道,“一种手工制作的道具。因为是要挂起来的,所以大部分是木头、布料、纸张,这些不怕摔碰的材料。像这样陶制的很少见。”
  “萨满教?”白岐玉很是惊诧,“不是,云南怎么会有……”
  霍传山说你忘了我们的课题了么,就是研究“板块变迁与民族迁徙”对“算卜术式”的影响。
  说现在航路发达,道教在几百年前就传播到欧洲了,巫毒在几十年前也传播到华夏了,云南有部落信仰萨满一点也不奇怪。
  联络人拍了几张照片传过来,不知道是光线还是拍摄仪器的硬件原因,像素极低,低到暗部泛花的程度,怎么拍都这么烂。
  霍传山用电脑显示器放大到几千倍,一点一点的看,神色越来越沉。
  白岐玉不懂他们历史方向的术语,却能看出,图片上这个黑咕隆咚的,似陶制的“小人”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人型,却头颅格外的鼓胀、身躯格外的纤细,像打气筒在脑袋里气急败坏的打气,打到爆炸、打到崩溃那种程度的“大”。
  这种超脱常理范畴的“类人”,无论那种文化体系,都不会代表善意。
  而这个东西,冲上岸有几千几百个。
  白岐玉强忍着恶心看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那股“熟悉感”由何而来。
  ……是那个下降头用的小人儿!
  一想到制表厂诡异阴森的夜晚,白岐玉就浑身发冷,仿佛彻骨寒风能穿越时空刮来,再临噩梦一般的诡异混乱。
  “这东西,你有印象吗……制表厂厕所里那个,那个巴摩……”
  霍传山猛地回头,捂住了他的嘴。
  “唔……好啦,我知道了,我不说那个名字!”
  霍传山才松开他。
  “你想的没错,”男人的视线深沉,“就是那东西。”
  “赶紧让他们销毁啊!”白岐玉十分后怕,“光是看照片就恶心的人够呛……该说无知者无畏吗,他们真有胆量拍照……”
  霍传山也神情阴冷,赶紧联系了那边的线人。
  线人说,不知道是着凉还是怎么了,之前去河畔捡河货的妇女儿童都发烧了。
  二人均有种不祥的预感,改签了机票,飞回邹城,静观其变。
  北方的年味儿要到初五后才淡,街道只有两三小店开门,鞭炮与烟火的残骸零落一地,赤红的喜庆此刻却丝毫无法带给人愉悦。
  或许是学者的责任心作祟,霍传山一整天都坐在电脑前,盯着像素恶劣的照片,翻过来覆过去的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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