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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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小兔子被盖了满身的戳,要好像写满了“梁愿专属”似的,大爷勾起嘴角,眼里满是骄傲。
  大爷小心翼翼的擦着楚辞的腿根,生怕吵醒了他,又怕力气稍微大一点又把少爷白嫩的皮肤擦红了,自己也要心疼半天。兴许是过于敏感,楚辞哼哼了两声睁开了眼,瞧着大爷的姿势吓了一跳,羞红了脸:“你……你干嘛……”一边说一边把脚往回缩。
  大爷心疼楚辞的身体,自然知道不能再做些什么,抓着他的脚腕不让他乱动,凶巴巴的瞪他:“别乱动。”
  楚辞委屈的撇了撇嘴,眼睛湿漉漉的,大爷的心肝都软了,把他收拾干净了,帕子往盆里一扔,上床搂着媳妇儿。这只兔子,把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自己还是瘦成这样。
  屋门锁着,窗帘拉着,昏暗的屋子里充满着欢愉后的味道。这会儿俩人正抱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梁愿搂的人紧,生怕怀里的宝贝儿像上次似的跑了。
  梁愿不做人,上了人家还非得说出来:“媳妇儿,你说你那些学生知道自己平日里崇拜的斯斯文文的楚老师在床上叫的这么好听么。”
  楚老师脸皮薄,红着脸横了一眼梁愿,伸着小拳头砸他。可他早就被梁愿弄的没有力气了,小拳头软绵绵的。梁愿只当媳妇儿给自己送秋波,咽了咽口水,要不是知道媳妇疼了,他恐怕要再次化身为狼。只能忍着,拉起媳妇儿的手放到嘴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伸手把当年他留下的佛珠和长命锁给他重新带上,说:“不许再摘了啊。”
  梁愿在他边上小声咬着耳朵,教育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媳妇:“媳妇儿,咱能别老吓唬你夫君了么,你明知道南京出了事儿你还往那儿走,你知道现在那儿是什么情况么,你要是出了事儿我可怎么办?”
  楚辞软绵绵得不愿意说话,可能是当老师久了听见自己被训挺不高兴,撅着嘴:“正好,我死了你娶个大姑娘给你生儿子,我儿子可不给你养,再给我养出个小流氓来。”
  梁愿听了这话搂着楚辞宝贝心肝儿得叫:“你要是死了我就出家去,给你念一辈子经,让你下辈子还做梁家媳妇儿,反正就是不娶别人。”
  楚辞心里暖洋洋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想起什么来似的:“你是不是要去南京?”
  梁愿点头:“好歹是我媳妇儿老家,我得从小鬼子手里抢回来,以后还要在那儿建房子呢。”
  楚辞的眼眶泛了红,撇了撇小嘴:“东北没了,北平失守了,如今南京也遭了难……阿哥啊,你说……我还能活到建房子的那天么?”
  梁愿亲了亲少爷的额头:“能!怎么不能!你才多大,你夫君答应你的话什么时候没有实现过?”
  你若想要一方净土,我就能驱逐上边的杂秽。
  楚辞抬头看着他,这个男人的脸上好像都不会留下岁月的痕迹,反而比当年更加俊朗,于是从被窝里伸出白嫩的胳膊软软的掐了掐大爷的脸颊,笑着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梁愿往上拉了拉被,低头看着他倔强的眼神,知道他不答应的话,楚辞一定会想方设法得跑过去,想着在自己身边总比在让他自己瞎跑要好,就答应了他:“好,但是咱们说好,到了那儿一切听我的。”
  楚辞弯了弯眼睛说“好”,然后在梁愿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他是真的没力气了。
  梁愿看着他,嘴角勾起了笑,仿佛回到了当年。
  记得当时年纪小,
  我爱谈天你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柿树下,
  风在林梢鸟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困觉了,
  梦里花儿落多少。
  再难的路,两个人一起走就不会孤独。国破山河仍犹在,岁月流殇人未亡,炮火连天的岁月,能与身边的人一起守住故土,是最受上天垂怜的事。
  我梁愿,燕城人,光绪十二年十二月初八生,历经朝代更迭,处于乱世之下。年少时随父南征北战,后就读于军校,二十岁投笔从戎,今仍为华夏守疆,世人眼中的风流将军、地府判官,为人混账霸道,任性轻狂,脾气是出了名的坏,幸不辱命,所守疆土无一遗失,辖内百姓安居乐业,我问心无愧。三生有幸,在岁月无光之时遇到了兔仙子,承蒙照顾,无以为报,只能此生将他视若珍宝,一生竭尽全力爱护。愿一生相守相依,岁岁长相见。
  我楚辞,南京人,出生在1904年桂花盛开的季节,长在秦淮河边,学于康桥河畔,略懂建筑一行,后来做了教书匠。阴差阳错做了梁愿的枕边人。初见欢喜,久处仍怦然,谨以白头之约,书向红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于孤独岁月相伴。山水一程,三生有幸,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江湖路远,同去同归,夫夫相随,共守故土。
  这一天,是冬至日,而两天后,是西洋的平安节。
  山河绵延不息,愿你我这一生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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