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普生1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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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色的眼瞳满是清泪,“那那个男人呢,他为什么要死?”
  “命数。”
  “什么是命数?”
  “因缘复杂,命数不定中有定。上一世那两人有缘无分,这一世的相守虽然短暂,但那个男人的所求已得,得即有失。”
  他上前将她抱起,声音里带上了温柔,“下一世他们有美满一生,你不用哭。”
  猫朝那边望了最后一眼,那女人靠在那男人身边,陋席缓缓卷盖。
  她被郁普生抱着离开,天上的黄色纸钱还在飞转,但除了抱着她的这个人,世事凡尘与猫皆无干。
  “我下一世是什么样?”
  “妖没有轮回。”
  “那我不能再遇到你了吗?”
  “没关系,我也没有轮回。”
  “那我还可以活多久?”
  “和我一样久。”
  ……
  进得平江深巷,由北向南第三家大门顶上斩离皮革、画以丹青的便是徐子泓家了。
  猫抢先一步握住门环扣了两扣,多时不见门开,她又接连地扣了好几下。
  又等了片刻,门终于开了,露出一个小脑袋来。
  双目通红的小稚童看到郁普生,直接就扑进他怀里,“夫子,父亲他呜呜呜……”
  猫将爪子缩回肉垫抬去摸了摸小稚童的头,郁普生也轻拍他,“不用担心,会好起来的,带我去见你母亲。”
  子泓早已经不抱希望了,听到这话也权当只是礼数上的宽慰。
  徐家的下人早已走光,仅剩下朱暮芸陪嫁过来的老厨娘,不然也不至于大门外的门环被扣响后,还要徐子泓亲自跑过来开门。
  郁普生抱着猫跟着小稚童一路往里走,徐家虽然算不得大富,但走过前廊也别有洞天。一山石一兰草,品味不俗,有模有样,一看便知是花了心思照料和打理的。
  穿过院枢,子泓将郁普生带到会客房,“夫子稍等,我去通知母亲。”
  朱暮芸过来的时候,眼下青黑憔悴不堪。脸上既没带妆,身上穿着也缺少了往日的繁复端庄,她眉眼间的苦涩和颓败更浑然不似那位坊间津津乐道、谈起生意来游刃有余的徐氏朱夫人。
  “郁夫子。”朱暮芸行了一礼,“拙夫病重,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这出口的声音也是干涩至极,语调里听不出一丝生气,整个人就像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仿若徐云亭什么时候支撑不住了,她也就随之而去了。
  郁普生意简言赅,“我这有个药方,你让人按药方去抓两副药回来,徐掌柜服下之后,或许可以药到病除。”
  朱暮芸双眼微亮,“药到病除?”
  她既是病急乱投医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更是没有救命稻草的无奈之举,否则谁会信一个平平无奇的教书先生竟然还会治病救人?
  何况这个教书先生甚至连躺在床上的病人都还未曾去探看一眼,更别说望闻问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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