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余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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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绥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妄想替祈帝鸣冤!你哄得了别人,哄不了本世子。祈帝养了那么多的鹰犬,你却是里面最忠心的。”
  陆绥的这句话正中靶心,丛菊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白了。她眨了眨眼,对上陆绥冷冰冰的目光,突然身子一软,向后一倒,瘫坐在了地上。
  陆绥回头吻了吻温庭弈的额角,半晌才道:“本世子自认仁尽义至,自小无所逾矩,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害我至亲。”
  “丛菊,这笔账本世子应当找谁来讨?”
  *
  花小楼一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他试着摸了摸身侧的床榻,触手一片冰凉。
  若不是脑海中翻涌上那段荒唐的记忆,身上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又酸又痛,浑身上下如同被车碾过一般散了架,他都会怀疑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春/梦。
  陆邈帮他洗漱过,棉被也盖得严严实实的,所以这一觉花小楼睡得很是舒爽,也难得没有梦到什么不好的场景。
  他将被子推到一边,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衣。光滑裸露的肌肤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暧昧痕迹,有几处地方甚至被吻破了皮,丝丝地泛着疼。
  这些痕迹无时不刻不在告诉着花小楼,他和陆邈的确是经历了一场荒唐而餍足的欢爱。他们难舍难分地交缠,像是热恋了几世的爱人一样彼此缠绵。
  花小楼只要一想到当时的荒唐细节就觉得自己的整张脸都是滚烫的,他微微低头,用手掌给自己的脸颊降了降温,然后穿戴好后又打水好好的洗漱了一番,这才打算出门去寻找陆邈。
  刚一走动几步,花小楼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嘶——”花小楼痛得脸都绿了,头次开荤的小雏儿彻底尝试到了什么叫做销魂的感受。
  花小楼头皮一阵发麻,规规矩矩地在偌大的王府大院里溜达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陆邈的踪影。
  不仅没有陆邈的踪影,就连陆绥的身影也没有,整个王府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现在已经步入春季,院里的枝柳复苏,稚嫩的青色为萧瑟的王府添上几分新鲜的颜色。花小楼轻轻坐在一处石凳上,抬头仰望万里无云的苍穹,神色越来越严肃。
  花小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阵心寒。他连忙从凳子上起身,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快速地在王府里寻了一圈,这一次和刚才一样,花小楼确定王府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抿了抿唇,唇线紧绷,半晌后攥紧了拳。
  换上便装易好面容并没有耗费很长的时间,花小楼对此轻车熟路,对他而言换装就是小菜一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想越心慌。
  陆邈和陆绥都不在他身边,他就开始胡思乱想。难道在自己昏睡的过程中有官军悄悄来过,带走了两人?
  花小楼深吸一口气,想定后就悄悄地溜出了王府。
  长安街头的行人依旧络绎不绝,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有几家甚至暗自较上了劲,私底下比拼谁的嗓子嘹亮,谁的喝词别出心裁。
  花小楼出了王府才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该从哪里找起,生平第一次他竟然觉得整个长安街道好长啊,长的没有尽头一般,蜿蜒向前,在他的眼前凝成了一个墨黑色的小点。
  花小楼走了一段时间,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人声鼎沸,百姓们聚堆围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
  花小楼挑了挑眉,快步走上前去一探究竟。还没走近就听几个人开始你一句我一言地东拉西扯说风凉话。
  “嘿真是可惜了,你说虎威将军这戎马半生,多少功劳啊,怎么偏偏临了了竟然生出了这样的祸心。”一个男子指着墙上的告示“啧啧”两声,叹息道:“这么一个国之栋梁,造孽呦这么想不开。”
  “诶诶,你说这虎威将军真的敢在这个当头谋反?他傻啊,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他半截身子进了黄土,干嘛要连累九族跟着送死?”
  “那你这可就说的不对了,皇宫禁军亲自镇压,那还能有假?更何况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你可知道现在是啥时机?”那个男子故弄玄虚地眯眯眼,朝着他说道:“皇帝子嗣本就不多,现如今就只剩下一个恭王配继承大统。可你看现在皇帝病重,恭王监国,圣上有一点要立储君退位让贤的意思吗?”
  他摇摇头道:“恭王虽生得相貌秀美但身材矮小,让这样的人当储君,岂不是丢尽我大楚的脸面?况且你听说了没,现在就有传言说恭王并非陛下亲生骨肉,不然怎么会与陛下长得天差地别。皇帝宠爱文妃天下皆知,以文妃的盛宠在陛下耳边吹上几缕耳旁风还要不下恭王一个储君之位?”
  “可见咱们这位陛下还是心里清楚,女人是女人,江山是江山。”他顿了顿,继续开口,“我听说这流言就是虎威将军散播出去,目的大概就是为了扰乱朝政,然后联合汝阳王府一起逼宫造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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