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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南洵那边儿,他会罢蔻香,二人将两壶桂魄酒一饮而尽,便分别了。不知什么缘故,他心里只是记挂着身在南帷殿的这个小坤泽,便想要去亲眼看一看,此人究竟是何光景,让这些百兽族的子弟们惦记。
  南洵先令自己贴身的两个小厮回鹭族,无需再跟着他了。
  若要直接叩访南帷殿,这是不合规矩的。因为他和長君并无私交。
  南洵思忖片刻,竟自己化作原形。一只浑身墨羽的鹭鸟。他振翅飞上南帷殿,敛了自身灵气,如此一来,旁人看去,只知是仉山的寻常鸟雀。
  他果真看到一个身穿碧色衣衫的美人,坐在雪中作画。心中暗叹,这男儿坤泽,果真是妖孽。自襟袖中露出的一段手臂,犹如雪枝一般嶙峋秀致。
  美人画到最后,竟然睡下了。青丝披散了满身,还时不时被清风拂起。
  南洵原本想着,君子不作窃墙之举,他只看那坤泽一眼。谁料当真看到了初九,只恨一千眼也不够看的。
  他本能地飞下檐角,落在离初九最近的一枝白梅上。
  这美人睡起来时,睫毛会轻轻地颤抖,还沾惹上几痕细雪。
  南洵他伸开双翅,思忖片刻,又将自己的翅膀收回去了。不能再靠近了,若是被人发觉,这鹭族的颜面便不能要了。
  偏偏初九睡着的时候,比灵动起来更有一番风韵。好一副雪中美人图。
  “嗯……”不知梦到了什么,初九还在沉眠中发出诱人的声响。
  几个弹指后,雪中隐隐有靴履踏着枯枝行走的声音。初九睡下后,因心情格外轻松,连金耳朵和圆尾巴都幻化出来了。
  金耳朵耷拉在身前,微微遮掩住眉眼。圆尾巴被白狐氅遮住了,南洵并不能看见。
  南洵顺着声响望去,见一个原形是狻狮的公子向此处走来。
  想来那便是狮族少主長君。
  長君看到熟睡的初九,冷峻的面孔便泛上几分温柔。他行云流水地落座,将初九抱在怀中,低声道:“怎么又在外头睡了?嗯?未回他还会不会当差?”
  侍立在一旁的未回面露惧色。
  初九低声道:“不妨事的。是我不要回去。”
  長君让他枕在自己膝头,又为他紧了紧狐氅:“怎么了?方才在画画?”
  初九还是昏醉了一般,声音又软又暧昧:“嗯……”
  枝上的南洵这才如梦初醒,他发觉自己今日做出的事情,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岂不是鬼迷心窍了。可是若要飞走,又不舍,美人当前,触碰不到,看上几眼也好。
  長君思忖片刻,深红的眼眸泛起几分笑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促狭之事。
  随后,他的手微微解开初九的衣衫,露出他的锁骨。因初九披着狐裘,无需担心冻出寒症。
  “唔——你做什么?”
  長君覆手取过紫铜双鸳笔架上的一支毛笔,蘸了初九方才调好的朱砂,竟刁钻地在初九锁骨上画起来。
  初九感受到锁骨一阵酥麻,微微睁开眼。南洵可以看到,美人的眼眸是碧色的,仿佛含着一池春水,既纯净又温柔,却无端让人充满占有的欲望。
  “放下……不行……”
  長君却在他锁骨上描了几朵红梅,细细端详,觉得无比香艳。他笑着桎梏住初九的手腕:“怎么不行?初九等我画完。看我画的好也不好。”
  仿佛这等促狭的情事,这美人已经习惯了。初九连挣扎都不挣扎,只低声道:“别再折磨我了……你今儿辰时不折磨过我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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