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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叙善温声道:“你近来,心情如何?”方才他看到映雪妆扮过,便放心几分,觉得映雪是渐渐回转过来了。
  映雪颔首道:“我很好,叔父。从前的那些,我都不想了。前儿些日子,我还去了仉山。”
  叙善亦担忧着初九,便问道:“初九如何?他定是不会怪你的。从小,他与你便是最亲近的。”
  映雪暗愧暗苦,指尖握紧了那黛石雕就的湖笔,低声道:“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初九。”
  叙善叹道:“可曾见到碧玺?它长大了不曾?”
  映雪摇头道:“上一遭来去得急,不曾见到。初九的面色倒好,想来那狮族少主待他甚好。”
  闻言,叙善亦放下了心。他转念一想,若非長君的心都在初九身上,也做不出为他杀映雪这桩事。
  “你身上画的芍药,倒是精致。”
  映雪下意识摸上自己的锁骨,眸中微漾:“让叔父见笑了,是今儿青缗描的。”
  叙善叹了口气:“从前,你是没有心思做这种事的。这样也好。”
  近些日子,典君发觉,長君除了收集香料剑穗之外,还多了个嗜好,那便是收集铸造武器的玄晶。
  蔻香把玩着一块儿泛着酡红色的玄晶,比对了比对自己的七耺锏,觉得成色颇佳:“怎么,族兄,这个都开始收集了?”
  典君神色随意地坐在一侧,锦扇展在胸前:“行了,莫疑惑了蔻香,兴许你族兄不是只狻狮,而是只松鼠。”
  想起整日整日搜集松果藏起来的松鼠,蔻香忍不住笑出声来,将面颊埋在双臂之间。
  長君赏玩着另一块碧玄晶,揶揄道:“你笑什么?再笑出去笑。”
  她这一笑,唇上的胭脂一部分抿在雪白的腕上,还有一部分抿在水色的襟袖上,十分凌乱。
  長君又面不改色地戏谑:“还说为兄是松鼠,族妹你现在是只花猫。”
  原本典君在一旁作壁上观,瞅着他们互相伤害,如今也忍不住凑上来,指尖轻巧地蘸了蘸案上摆的朱砂碟,反手将朱砂抹在蔻香粉颊上,笑道:“这才是花猫呢!”
  蔻香握住七耺锏,作势要给典君一下,典君侧身躲开了。见她满面朱砂,心中甚悦。谁料那边儿長君也抹了朱砂,蹭在蔻香的另一边儿粉颊:“来,对个衬。”
  蔻香道:“走,你们两个,我们出去打过。”
  恰好此时初九端着几盏寒针茶走进来,见房中三人一壁赏玩玄晶,一壁闹得欢喜,蔻香的面颊上还被抹了朱砂,看起来颇为有趣。
  長君笑道:“初九怎么来了?”
  蔻香搁下七耺锏,反手抓住初九的墨蓝玉珧纹衣袖,笑道:“嫂嫂,今儿我得告一状!你看他把我脸抹的。”
  偏偏長君还不放过,戏谑道:“我怎么了?初九你看,是不是相当喜庆?”
  初九自袖中取出一方随身带着的白缯帕,走过去,贴心地为蔻香将双颊擦干净了。
  蔻香抬眸,见初九赫然是一幅翩翩少年郎的模样,眼角眉梢还浸润着几分温柔,心中不免一动。
  她又往下看,映入眼帘的是初九锁骨上一痕红痣,便随口笑道:“啊,嫂嫂,你锁骨上还有痣!真好看!”
  初九收起缯帕,细细端详蔻香时,问她这一言,道:“再说不给你擦了!”
  長君听在耳中,虽说蔻香是自己的族妹,不免也有些顽笑意味的醋意,又蘸了朱砂,作势往蔻香粉颊上再抹:“谁许你看的?嗯?蔻香你找打?”
  初九将茶盏搁下,一壁为房中人分茶,一壁暗暗思忖,他们狮族子嗣繁多,彼此之间,关系也是亲密无间。不似在陵海,唯有自己和族姐,族姐还总是沉默寡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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