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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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郎君相貌出色,无论站在多少人中,她总能一眼捕捉到他。
  赵允承一直注意着门口,秦府的马车到时,他看着头戴帷帽的女郎下来,还是那样婀娜多姿,温婉又不失利落。
  二人目光对上,赵允承率先点了下头,同时也笑了笑。
  秦嫀也点了下头。
  走近后她致歉道:“实在抱歉,让郎君久等了。”
  相爱时她喊的郎君,语调缠绵缱绻,而今喊他郎君,充满客气。
  “不必如此,是我来得过早。”赵允承还了一礼,虽然言言要改户籍令人难过,但能见到她,亦是件好事。
  秦嫀点点头,默默打量他。
  虽然分开了,倒希望他过得好。
  因着赵允承身份不同,衙门予他方便,专门派人为他们办理此事。
  如此一来便能够去独立的房间,不用跟百姓们挤。
  办完户籍一事,秦嫀心头敞亮了些,抛开这些令人难受的东西,她才能更轻松地去面对他:“郎君近来可好?”
  赵允承听她主动跟自己说话,心头暖了暖,先是点点头,然后示意衙门的人出去,才开口:“虽然难过,但不必背负欺骗你的谎言,算是还好罢。”
  而且黑白之事与她说了,莫名有种喜悦和轻松,因为总算有人知晓,他就是他,不是摄政王,也不是那个不自由的,总是妥协的他。
  秦嫀听了心情颇为复杂,眸中千言万语,终究化作一声叹息:“那就好。”
  见她想走,赵允承卑微地扯住她的衣袖:“即便你不待见我,能不能听听我的事情?”怕她不答应,竟卖起了惨:“一直不敢与人言,世上只你知道而已。”
  秦嫀垂眸,瞥见那只修长的手,还是有些心软了,就她知道的而言,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有双重人格的,那定然是经历了什么,才分裂出两种人格。
  “也罢……”思考了片刻的秦嫀,坐了回去:“你说罢。”
  “多谢笑笑。”赵允承礼貌地道,他就知道,小娘子天下第一心善,对他失望归失望,但无恶意。
  若没有这一出,定也能温柔包容地护他一生。
  “这事还得从我母亲说起……”赵允承道:“因我母亲是受人强迫才产下我,在我出生当日,她自尽去了。”
  秦嫀愕然,手指不由攥紧掌心的帕子。
  第87章
  母亲一事,赵允承从未对人说起。
  只因是对着秦嫀,他才开得了口,三年相伴,相濡以沫,她对他向来不加设防,因此他也不想隐瞒。
  “大病初愈后,忽而有一日睡下去醒来,我发现便过去了半个月……”伴随着郎君低哑的叙述,秦嫀的心情,也随之起起落落,他说道:“我以为自己病了,还曾看过太医,但太医诊不出所以然,只以为我受了惊,因此心神恍惚。”
  虽然那段时间的确精神恍惚,时而觉得自己已不是自己,对大病之前的往事亦有些记忆模糊。
  这般周而复始数月后,有一日赵允承醒来,从枕下摸出一封信,是那个占据上半月的‘他’写给他的。
  “当时我很是惊慌,甚至想到了鬼神之事。”赵允承笑笑,为自己儿时的幼稚感到不好意思:“从此便开始和他书信往来,互相倾诉。”说到这里,郎君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他信中的内容,大多穷凶极恶,怨气冲天,不是要杀这个,便是要斩那个……”
  听了这许多,秦嫀没忍住插嘴:“都杀的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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