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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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还在睡觉,她想。
  关上门,她径直去了客厅后面的空地,她心里揣着事儿苦无出口就想借着画笔发泄。
  固定好画布,程之余熟练地调和着颜料,执笔就在画布上涂抹。
  她这次绘画的模样和以往大不相同,抿着嘴一脸肃然,眼神死寂,一点儿也没有往日绘画时的光彩。画的还是那幅‘海燕’,大片大片的蓝铺展开来,这次的蓝却不是以往阳光下明亮的给人以舒适感受的蓝,是忧郁的,哀伤的。
  同样是沉溺于绘画中,可这次却像是陷在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情绪中。
  程之余的画笔从提笔那刻开始就从不间断,持续地画着,她想发泄,可随着画面的逐渐完善,她心里的难过却不减半分,反而与时俱增。此时绘画于她而言就像是忍痛者的一剂吗啡,是良药也是毒/药。
  等到最后罢笔,程之余已是泪流满面,看着画忍不住低头缩肩啜泣起来。
  静谧的室内只有她如幼兽失怙般脆弱的抽噎声。
  程之余抱膝坐在冰凉的地上,时间在分秒流逝,她哭得累了就干坐着,脑子里像是过电影般回想着和爸爸妈妈相处的画面,每一帧都是那么地弥足珍贵,让她不忍卒想。
  恍惚中听到了门被敲响的声音,程之余想到的就是邵珩,立刻抹了两下眼睛,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来的人却是邵文。
  邵文见到开门人是她也有些意外。
  “您好。”程之余把门打开,让了让身体。
  邵文进了屋里环视了一周,没看到人,皱了下眉问她:“阿珩呢?”
  程之余摇了下头:“他今天不在这。”
  邵文走到沙发那坐下,拿出手机再给邵珩打了个电话过去,仍然没人接。
  他的眉头皱成两条褶子,若有所思。
  程之余站在一旁,有些忐忑,轻声说了句:“他可能在宿舍。”
  邵文摇了摇头:“我已经去过他学校了。”
  程之余抿唇,心里也开始有些担心了,攒眉想着他可能的去处。
  “这条手串……是阿珩送你的吧。”邵文看着她的手腕突然问了句。
  程之余愣了下,随即低头看了眼,刚才画画时她把袖子挽了两挽,手腕上的青金石手串就露了出来。
  她点点头回答:“嗯。”
  邵文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过了会儿才说:“这条手串,是他从阿富汗带回来的,本来是打算送给她母亲的。”
  程之余吃惊地瞪圆了眼。
  “阿珩和你提过他父母的事吗?”
  程之余木讷地摇头。
  “是么。”邵文看了眼她明显红肿的眼睛,说,“我还以为……”
  “算了,他既然不在公寓,那我大概知道他在哪儿。”邵文说完起身。
  程之余看着他咬了咬下唇,在他要走时出声问道:“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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