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曲】五、前尘(二)h(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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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得甚至把肚兜的系带也脱了,那件肚兜轻飘飘地落地。她上身赤裸,脱了一半的外衣半搭在她肩上,昏暗的灯映在她微微泛红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暧昧旖旎。
  她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柔软温暖的胸乳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她抬高了下巴,看着他情绪复杂的眼,对着他的唇,便亲了上去。
  她没亲过人,不得章法,只是胡乱的印在他的唇上。
  良久,她踮得脚有些累,往后松开他的唇,被他打横抱起。
  青蔓心下窃喜,结果。
  裴烺把她抱回了房,放在了床上,她正想拉住他,却听见他说:“你醉了,早点睡吧。”
  再往后,阮婞进门了,是裴烺主动将她带回来的。
  那是盛夏时节,她在花园里百般无聊的喂池子里的金鱼,翠羽一路急匆匆的跑过来,惊呼:“夫人,少爷他!他……他迎了妾室进门。”
  她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鱼粮全数洒落,快步走向内厅,只见一对壁人,正在拜乐业公主与裴康。
  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心头一滞,只觉得比起七年前见他和魏茹一起走的画面更难受。
  “裴烺!”她走近他,瞧仔细了那姑娘的模样。
  苏青蔓一直很清楚自己长得算不上漂亮,丢进人堆里筛一会才能筛到她,而阮婞的模样,就是那种在人堆里一眼就能瞧见的美丽。
  她有些自卑,又觉得伤心:“为什么,你娶妾的事不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
  乐业公主在一旁瞧着气极,维持多年的风度也顾不上了,拍桌训斥她:“你多年无出,烺儿迎妾进门,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早就告诉过你,要有容纳妾室的肚量,你再闹,裴家就容不得你了。”
  她看向裴烺,他那张脸上依然是风轻云淡的表情,她的拳攥了又攥,终究还是离开了。
  再之后的几个月里,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沉寂了许久。
  听说阮婞很得全家人的欢心,她通晓诗书乐理,乐业公主颇为喜欢她,裴烺去哪都带着她,体恤下人,温柔小意。
  就连对她这个不得宠的夫人也很温柔。
  偶尔在家中相遇,一见到她,阮婞就会向她请安,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得裴烺的喜欢而娇贵。
  苏青蔓也曾经见过她为裴烺研墨,煮茶,他低头写字的样子。
  她远远的看着,隔着几十步的距离,一双人般配得像神仙眷侣一样,反倒衬得她愈发拙劣。
  听说阮婞是西南督尉阮介方的庶女,父母健全,真好,阮婞有她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她好羡慕阮婞。
  苏青蔓主动去找了裴烺提和离的事,裴烺彼时正在写关于西南境南诏骚乱的奏折,他行笔到中间,一个敌字写到最后一撇,却拖了老长,过多的墨迹晕开,把这份文书毁了个干净。
  “我们不可能和离,这是赐婚,苏青蔓,你究竟在想什么?”
  她双手压在桌面上,气势汹汹:“不和离,你就给我休书,总之,我要离开你们裴家。”
  “休书也没有,你想都不要想。”他换了份干净的奏折,重新开始誊写,低着眼睛,认认真真的样子,对她不予理会。
  她摔门走了,发出了老大的动静。
  命运总是和她开玩笑似的,她曾经不想要的,成为了她想要的,当她快要得到了的时候,又错过了。
  苏青蔓晚上惯给自己留一盏小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无尽长夜给自己一点希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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