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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山雅皱起眉;「困扰?这已经……不是困扰两个字能够说明…对于父亲和姐姐,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他们。」
  「所以才总是绷着一张脸?还是说,你已经习惯这样了?」
  「不知不觉就……忘了…」白山雅不是很确定的说着,她的内心流过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关于『那件事』…哪!山雅,再多说一些,我想知道的更深入一点。」季澄雅笑着,她伸手触碰白山雅的脸,却被后者闪过,她瞪着季澄雅美丽的眸子,脑中瞬间跑过某张脸孔。
  「……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
  「明明已经知道了,却要我从嘴里说出来,那种事情……」
  季澄雅微笑,打断她的话:「其实你很会说话嘛……当初还以为你是个不擅言词的人呢!」
  「你……」
  「你不是…不想提起这样的话题吗?所以我替你扯开了,现在,聊别的吧!」季澄雅解释着,但她却没从对方的眼中得到善意的回应。
  只见眼前一阵模糊,大大小小的水珠如瀑布般地由前方的头发滴下,而坐在对面的白山雅则维持着杯口对着她的姿势,里头的液体呢?当然全在她脸上和身上了。
  「…呵…这就是所谓的泼人冷水吧!连泼水的动作都那么美……」
  白山雅放下杯子,回覆了平板的表情,冷冷道;「你的一切都让我想起我父亲。」
  「……是吗?那我该感到荣幸吗?」季澄雅轻笑着,她看见四周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所有的人注意力全放在她们两人身上,服务生则是拿着乾毛巾往这儿移动。
  「……你那种以为世界全是绕着我转动的自我,真的很令人无法接受。」
  「所以呢?」
  「我很讨厌你,所以,无论你基于何种目的,都请你别再接近我了。」白山雅由椅子上倏然站起,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窗外人儿离去的背影,那脚步似乎显得有些慌乱,季澄雅微笑地拿起刚刚才开瓶的红酒靠在唇边,喃喃轻笑,完全不理会拿着乾毛巾站在身旁的服务生。
  「……呵…这可…真有趣哪……」
  被讨厌了,不过季澄雅自认自己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存在,毕竟同样都是女人,有的只是同情和怜悯,但最多的成份是好奇。
  不知道离去的白山雅有没有发现呢?自己在今晚无时无刻都表现出来的感情,那名为气愤的情绪,她明白白山雅并非忘记如何表达感情,而是不断地勉强自己去压抑。
  为了什么…要如此压抑自己的情绪?
  季澄雅不收回放在外头的双眼,明明就是个完全无关的陌生人,明明就是个被自己盯上把玩的玩具,明明就是个热度过后就该完全摒弃的兴趣,可不知为什么,在被说讨厌的那一瞬间,在内心深处却有种失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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