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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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休要血口喷人,葵钏确然是投井……”
  “钱昭仪是在场目睹?”
  钱昭仪被哽得双目直瞪,她当然不是亲眼目睹,她要是亲眼目睹能不阻止葵钏投井吗?虽则区区宫人的性命无关要紧,可永宁宫里死了人也毕竟晦气啊,别的不说,就说那好好一口井,日后恐怕是得填弃了,谁还敢喝泡过尸体的井水,想想都觉恶心。
  “我可没有在场目睹。”钱昭仪轻哼一声,下撇的唇角不尽嫌弃之情。
  “那钱昭仪为何肯定葵钏是投井身亡?”
  “这可是贵妃娘娘的话,太子妃难道要说贵妃说谎?”
  “贵妃娘娘想来也并未在场目睹,否则就不会不加阻拦了,我要问的是,究竟是谁先发现葵钏投井的?”
  “这我可不知道。”钱昭仪的态度十分蛮横。
  “永宁宫里,就没人知道么?”太子妃又再扫视众人。
  终于有一位宫人颤颤兢兢出列,垂着头几乎让人担心她要将脖项折了,那声音更是细若蚊吟,导致明珠问了好些遍,才终于是听清了她的供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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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6章 指控谋杀
  宫人名唤梅钿,和葵钏是住同一间值舍,她虽胆怯,但供诉经数回盘问竟然一字不改,熟悉的就像把这篇供诉先诵记了千百遍。
  她说葵钏昨日原本应当值夜,亥初时却哭哭啼啼回来了值舍,问葵钏,葵钏只道是打翻了贵妃的粉盒,被训斥不提,恐怕得罚回浣衣局去做苦役了,她安慰了葵钏一番,后来两人就吹灯安歇了。
  今早她一睁眼,不见葵钏,心里十分疑惑。
  因为她是当早值,葵钏是当夜值,葵钏怎么可能比她还要早起?她心里隐隐不安,想到葵钏昨儿夜里说与其终生服苦役,还不如死了的好,就越发忐忑了,便四处找了一遍,就在贵妃娘娘寝卧东侧的一口井边儿,找到了葵钏的鞋子,这才连忙通知了吴宫令,是吴宫令带人察看,才在井底发现了葵钏的尸身。
  春归据这番供诉,得出两个单纯的结论:第一,葵钏确有寻死的念头;第二,葵钏至少在昨夜亥初时还活着。
  当然要若梅钿这番供诉不实,结论也可能完全相反:第一,葵钏没有寻死的念头;第二,葵钏亥初前已经丧命。
  明珠拿不准梅钿的供诉是否符实,她问起葵钏被贵妃训斥一事,这就有了更多的人证——除吴宫令外,昨晚还有三名宫人与葵钏一同值夜。
  她们都垂着眼睑,克守着宫规不敢直视太子妃,同样也让太子妃无法从她们的目光中窥出是否存在躲闪心虚。但春归却留意见在场者中,有一宫女和太监的神色似乎与众不同,她便提醒明珠,让将那两个以及梅钿还有另三人证,一同带往宫正司进行更加仔细的审问。
  这事自然遭受到钱昭仪的拒绝。
  “太子妃问了这多人,可曾有一个证实葵钏是被谋害的?却仍要将永宁宫的人带去宫正司,你这是想要屈打成招陷谤贵妃?”
  而这时吴氏也在安顿好神智不清的郑贵妃后返回现场,自然得与钱昭仪一同“御敌”:“贵妃娘娘因着葵钏的事故,玉体不安,太子妃若再扣问这多人手,岂非无益于侍奉娘娘起居饮食?”
  “人手不足,自然有敬妃娘娘安排弥补,至于娘娘及宫正司如何审断此桩命案,莫说钱
  昭仪与吴宫令,便连贵妃娘娘也无权干预,钱昭仪空口白牙便指控本宫欲行屈打成招谤害贵妃,已然触犯宫规礼律,本宫是最后一次警诫,钱昭仪若再无理取闹阻止娘娘及宫正司问案,本宫便有理由怀疑钱昭仪是作贼心虚了,为了整治内宫安定,连钱昭仪都怕得移步宫正司受审。”
  “我行端坐正,不惧太子妃血口喷人!”钱昭仪并没有这么容易被威胁。
  “太子妃殿下,奴婢可以作证!”出头的正是起先那神色迟疑的宦官:“奴婢徐岛,乃永宁宫内官,与葵钏为同乡,葵钏正是因奴婢所荐才入永宁宫服侍贵妃娘娘,葵钏若真被娘娘训斥,不会忘了奴婢,请托奴婢替她向娘娘求情,绝不至于只对梅钿倾诉便想不开投井。”
  永宁宫内部人竟跳出来个主张葵钏死因有疑的,钱昭仪和吴宫令彻底哑口无言。
  于是一行人到了宫正司,仍是太子妃作为主审,春归只在旁负责“拾遗补漏”,最先询问的,就是永宁宫里神色闪烁的另一个宫人。
  她名唤桂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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