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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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丞宴没管脚下的人,只看了一眼诺索就踏进了屋内。
  诺索安静下来,转身跑了。
  林丞宴扫过屋内所有的景象,他来得急,进了山就直奔顾衍的僧舍。他耐着性子听了片刻,就知道这里只有两个绑匪,另外两个估计在外面找。
  他可以开枪的,速战速决,很快就能将阮枝救出来。
  林丞宴唇角紧抿,他不想吓到阮枝,更不想当着她的面杀人。
  她不该看到这些。
  因着外面迟迟没有动静,里面的男人有些耐不住。他扫了一眼墙角的阮枝,往外喊了一声,却还是没动静。男人想了想,往外走了几步,还没走到廊间边上忽然斜出一个人。
  晕过去之前他看见了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睛。
  阮枝望着门口的男人,有些发怔。
  他的模样和她之前见过的所有模样都不同,很陌生。但那双冰冷的眸在触到她时却又消融了,阮枝恍惚地和那双温柔的眸对视。
  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夜。
  阮枝想,原来她真的是见过他的。
  “哥哥。”
  阮枝轻声喊。
  面前林丞宴的模样终是和那个缠着绷带的少年重合起来。他比她大几岁,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叫他哥哥。她甚至不知道他的模样,只记住了这一双眼睛。
  明明上一秒杀意还在沸腾。
  在阮枝喊了哥哥之后,林丞宴忽然就静了下来。
  他走到阮枝身前蹲下,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绑着她手脚的绳子,像幼时在心里叫她的名字一般喊她:“枝枝,伤到没有?”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阮枝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她在新闻上看到了当年的窑厂爆炸案,再一想就明白了。是顾衍把林丞宴带回了家,她在博物馆闻到的那股味道也来自林丞宴。
  阮枝没说话,只是摇头。
  林丞宴垂眸看着她红肿的手腕,没敢碰,只低声道:“别怪他,他原是想让我像常人一样生活的。是我放不下才从北城回来。”
  成俊和郑子阳的死是他自作主张,顾衍从来都是那么心软。
  不论是对他还是对阮枝。
  阮枝抿着唇角,抬眸看向了林丞宴的眼睛,轻声问:“你们是因为姜家,他是为了什么?新闻上说的那些理由,我知道都是假的。”
  顾衍从来都不在乎名利,他孤傲却也温柔。
  可那天他在提起姜家的时候,眼神却也和林丞宴一样。
  林丞宴沉默片刻,叹息道:“他们都知道先生父母双亡,先生的父亲为了将那些画收回来花了大力气。枝枝,是姜家人诱先生的父亲去借水钱的,也是姜家人找人上门讨债,他们想要那些书画,所以逼死了先生一家人。这些事,他从来不说。有了你师祖后,先生将心中的恨意和痛苦都藏了起来,他忘却往事,重新开始。”
  阮枝手脚冰冷,流下泪来:“可是师祖也死了。”
  林丞宴脱下身上的大衣将阮枝裹住,低声应:“是。我们这些人做这些事并非受他胁迫,都是自愿的。早在六年前,先生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之所以出家,就是想放手去做这件事,无牵无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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