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阳光(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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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光线暗,她看不清。
  男人嗯了一声,又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
  余应晚偏着小脑袋,突然笑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还是醉酒后的自然反应。
  她虽然酒量不好,但酒品不错,喝醉之后,不哭不闹,顶多就傻笑几声,笑的鼻涕和口水一齐流出,沾在他衬衫的后衣领。
  “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具体答案。
  天渐渐亮了,橘色的光并不刺眼,甚至还有些温和。
  余应晚轻轻闭上眼,脸颊埋进他的颈窝。
  她好困,她不需要阳光。
  何景梧将余应晚放上床,替她盖被子,两侧被角翻进去压在被窝下,这种造型睡在床上的人迭不出来,常常一边迭好,另一边就会乱,余应晚小时候试过好几次。
  倒床之后,余应晚睡得安稳,还不忘搂过身边的一只樱桃小丸子布偶,甜甜进入梦乡。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完全黑了。
  宿醉后,头还是疼,余应晚刚下床,就看见了书桌上的牛奶,冒着腾腾热气。
  楼下,何景梧正站在阳台打电话,右手手指还夹着根烟,客厅的烟灰缸早已堆满烟蒂,这不知道是他点燃的第几根。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避忌着什么,手指时不时的轻叩窗沿,烟嘴碰上去好几次,这支尚未过半的烟,显然是不准备再抽。
  余应晚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搂住他的腰,接着抽走那根香烟。
  男人见她已醒来,匆匆挂了电话。
  余应晚笑着的问他:“跟谁打电话呢?”
  “爸爸。”
  听到这两个字,余应晚立马收敛了笑意,“哦。”
  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甚至想收回放在他腰间的手,男人比她快一步,握紧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腰间,不肯松开。
  粗粝的手指在她的手背轻轻摩挲,谁也没再说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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