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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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今天这家馆子只有他们两个。
  温尔想告诉他,对不起,然而,她似乎一万句对不起都安抚不住他。
  他愤怒又伤心,但礼貌还在,克制尚存。
  他没有对她破口大骂,只继续说,“耳朵……原本我期待你领我在大昭寺绕一圈的事情没有发生,我一个人在那里绕,本来只要十分钟吧,我走到天亮……想要最接近天空的神明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你还是你,你还爱我,你爱的男人只是我!”
  “神明说管不了,因为你个人意识强悍,你一个人离开家里,一个人决定我们的关系,一个人……就擅自结婚了。”林斯义停顿,他脸上全是泪,也痛快,眼泪真的不值钱,流过后立马忘,他控制下一批情绪的速度,转而目光深沉看着她,最后静静发声:“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也做好了这种准备,像那天我说的,你过得好,我可以祝福你。这是真的。可你令我失望。”
  他说着,将一份文件袋推到她面前。
  他眼睑上明明泪痕犹在,这一秒又忽然平静,将桌面擦干,将文件袋先推到她面前,见她不动,又亲自替她打开。
  他的手掌骨节分明,在动作间,白净有力,几乎晃伤她眼。
  以至于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抖落在桌上,她瞳孔根本就不在那上面,直盯着他手。
  林斯义说:“怎么不看?”
  温尔闭上眼,“是不是太无聊了。”
  “我跟你谈过吧,你也答应我,会劝他。结果呢?”林斯义端详着她脸上的泪痕,“一个人的夜里,你是不是也为他这么哭过?”
  “我原谅他。”
  “赌博,嫖.娼,性派对……你都原谅他……”林斯义哑声问,“那我呢?”
  她不答。
  “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一声不吭离开我?”
  “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温尔睁开眼,眼底恢复安静,“你知道原因。”
  “我不知道原因。”即使那个原因众所周知,所有人在形容他和她的关系时,都作简单类比,说我的哥哥杀了你的母亲,我们还可以结婚吗?
  答案显然一目了然。
  婚姻不是只有喝水吃饭造小孩,还有融入各自的家庭。
  现实社会中,多半出现这种情况,两个人走不下去。
  她确实做出了大众都认为该选择的那一种。
  但林斯义不甘心。
  他盯着她沉默的眼睛,声声泣血问,“我算什么?我们的过去算什么?我又做错什么?你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我,你让我生不如死,并且往后余生继续生不如死,你让我找别人过日子,我告诉你耳朵,我明目张胆怀念你,就在告诉别人谁也别靠近我,我一辈子不婚,用一辈子去遗忘你,会让你对我有一丝丝怜悯吗?”
  “你要怜悯干什么?”温尔带泪笑,“你不要这个。好好过日子吧,过几年就会忘了我。”
  “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这样糜烂的男人过下去,是吧?”不待她答,林斯义又再问,“好,只问你最后一句话了,你这次回来,你回来的原因是什么?”
  温尔不答。
  她遇上想逃避的问题,就装傻充愣。
  林斯义寒心:“你可以在外面游荡一辈子,为什么回来?蓉城是什么让你放不下,你回来坐在这里跟我哭,你自讨苦吃,你回来干什么?”
  “够了,给彼此一点尊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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