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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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的唾沫星子中,她越来越沉默,抗拒出门,躲在家里整日整日的不出门。
  她的儿子察觉出异常,带她去医院,做身体检查,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很陌生的词,没人懂,旁人指指点点,只说她得的是神经病。
  她开始吃药,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会给儿子做一桌子的菜,拉着他絮絮叨叨。坏的时候,躲在房间里两三天不出门。
  直到儿子高考后的某一天,她趁儿子不在家,留了封遗书,从八层楼的高度纵身跃下。
  儿子在收拾她遗物时才发现那封遗书。
  她说,自己不是小三,是被人逼迫的。她说,她无颜做他母亲,希望他好好生活。
  她死后没多久,那片小区被拆迁。
  是套老房子,她父亲临死前过户给她的,她的弟弟结婚时买了另一套。可弟弟弟媳不甘心,偏要分一半的拆迁款。
  恰逢表弟入少管所,需要钱打关系。
  于是,他们用当年那段“捉奸在床”的视频威胁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跟她年轻时一样清高孤傲,冷笑着拒绝了另一半拆迁款,从此与她弟弟一家断绝来往。
  寂静深夜,蒋竞年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他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小朋友。
  沈蕴困得睁不开眼,搂着他的腰,头往他怀里拱,心里难过得无以复加。
  她呢喃着:“以后有我陪你。”
  蒋竞年像是笑了,听得不大真切,好像在应。
  “嗯,以后有你了。”
  -
  翌日,沈蕴转醒已至晌午。拖着几近散架的身体下楼时,蒋竞年正盘腿坐在沙发里,笔记本电脑搭在膝盖上,正在工作。
  正午暖洋洋的日光,透过一大片玻璃墙,洒到他身上,将他的冷淡的眉眼勾勒出几分温和。
  沈蕴有片刻的恍惚,想起那个故事。
  一时竟无法将眼前之人,和昨晚故事里的那个人画上等号。
  下一刻,蒋竞年看到她,立马放下电脑。过来,拉着她的手,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吧台边,轻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到高脚凳上。
  自己却转身,绕过吧台进厨房,舀了一碗香喷喷的海鲜粥,放到她面前。
  “早上刚熬的,还热着,尝尝味道怎么样。”他在吧台对面坐下,单手撑下巴,笑着,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她锁骨上。
  那里有好几处红点,皆是拜他所赐。
  沈蕴往上拉了下衣领,捏着勺子尝了一小口。粥里放了不少有种类的海鲜,有虾仁、干贝、海参,还有花蟹肉。米粥的嫩滑顺口,与海鲜的鲜味融合的恰到好处。
  沈蕴吃了好几口,这才问:“你熬的啊?”
  “嗯。”蒋竞年点头:“味道怎么样?”
  “好吃。”沈蕴如是说,忽而想起昨晚折腾到凌晨一两点才睡,便问:“你几点起的啊。”
  她记得昨天家里没有虾仁和花蟹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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