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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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兰庭背对着风口挡住了外头的狂风, 又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
  有了片瓦遮头, 肆虐的山风也不再那么刺骨。
  可陈竹还是微微颤抖着, 无论徐兰庭抱得再紧,他身上的温度都越来越低。
  因为陈竹腿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
  他腿上的伤不是割伤而是要命的贯穿伤,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腿没废都算是老天开眼。
  徐兰庭想将陈竹的伤口在扎紧些,可是他一抬手去碰陈竹的伤,怀里人痛苦的低呼犹如一把小刀,直直钉在徐兰庭的手腕上, 叫他怎么也下不去手。
  剜心之痛的滋味儿,折磨着陈竹,更折磨着徐兰庭。
  阿竹?徐兰庭紧紧握着陈竹越来越冷的手, 拢着呵了口气, 阿竹
  陈竹听见男人的呼唤, 可失血过多的缘故, 疼痛的感觉渐渐麻木,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克制不住地颤抖着。
  牙关发颤,陈竹根本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抬眼望了徐兰庭一眼。
  陈竹的眼睛原本那样漂亮而干净, 像是清水里浸了上千年的玉石,可痛苦笼罩了他原本的神采,清澈被阴霾笼罩,连眼尾都泛着病态的红晕。
  徐兰庭俯身吻了吻他的眼,低声说:阿竹,你忍一忍。
  说毕,男人闭上眼,手下动作堪称迅速将陈竹腿上渗着血的纱布裹紧一圈,牢牢地用木头固定好。
  陈竹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只是死死地闭上了眼,下意识咬紧了牙关却没有咬到自己的唇,徐兰庭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己的手掌递了过来。
  好了,不疼了。徐兰庭额上也渗出了细细的汗,他几乎不敢去看陈竹痛苦的脸色,只是闭着眼,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痛。
  可陈竹很快松开了口,剧痛之后,脱力地昏在了徐兰庭怀里。
  阿竹?徐兰庭轻轻摸了摸陈竹惨白的脸,低声唤了几声,也没能将人叫醒。
  他紧紧地捏着陈竹的手腕,感受着指下那细微的脉搏跳动才不至于失控。
  睡一会儿也好,徐兰庭将人拢紧了些,睡着了,就没那么疼了。
  他像是穷途末路的兽,死死抱着唯一的希望,但是阿竹,你不能睡太久。徐兰庭吻了吻陈竹汗涔涔的额头,低声说,哥哥还要带你回家。
  夜渐渐地深了,救援队却没有因为夜色而停下脚步。
  老教授和调研队的人也守在了灾区,他们自发组成了志愿者,帮着医疗队搭建临时救助帐篷、统计伤亡人数。
  黄金救援时间已经过了一半小刘颓丧地坐在地上,他的身边立着一块板子,上面是遇难者的名字和人数。
  老教授按了按他的肩膀,陈竹他年过半百的人也红了眼,再也说不出话。
  他就是个傻子,大傻子。小刘哭得声嘶力竭,好好的实验室不去,偏偏要在山沟里吃沙喝风。
  老教授叹了口气,抹了抹眼睛。陈竹傻,可小刘这几个人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这群人跟着下乡调研的小年轻,没有一个不傻的。
  一身孤勇,一腔热血,一股子傻劲儿。
  老教授:陈竹不会有事。他望着漆黑的夜色,拍了拍小刘的肩,他是我见过命最硬的人,这样的人,阎罗王可不敢收。
  随着救援队救出的人越来越多,时间也慢慢地流逝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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