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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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阿旁低低在他耳畔道:“昨晚三殿下来过,找太子喝酒。”
  凌玄蓦地红了眼,大吼一声:“叫人将那个畜生绑过来!”
  凌泰来了,不过并不是让人绑来的,他身后带着一队金甲护卫,头束金冠、身着绣金蟒袍,腰间配着宝剑,大摇大摆的过来了。
  “父皇叫我?”
  凌玄看向他身后全副武装的队伍,握着轮椅把手的十指越发的用力,紧紧的扣了进去。
  “太子是怎么死的?”他红着眼盯着这个儿子,“你得给朕一个交代!”
  凌泰轻笑一声,充满了嘲讽:“父皇这是在怀疑我?大哥绝无可能是我毒死的,你让太医验毒,看他验不验的出来!”
  太医低低禀告道:“并无中毒迹象。”
  凌玄不信他,喝道:“不是毒,难道你就没其他的手段吗?昨晚不是你,还能有谁!朕知你眼红他太子之位已久,除了你,朕想不出,还能有第二个人!”
  “冤枉啊,父皇!”凌泰轻飘飘道,“你都没有证据,居然空口指责我,儿臣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啊!”
  凌玄望着他那张得逞的嘴脸,没有证据?他这张嘴脸就是证据!他现在竟不屑用什么阴谋,堂而皇之的阳谋,用的理直气壮啊!
  第77章 取而代之
  “来人!先给我将凌泰押下去!”盛怒之下,凌玄对外头的禁卫军喝道。
  只是并没有人应声,凌玄瞪着儿子,只见他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浅笑,缓缓的道:“父皇,你怎么还不明白,就在你将兵权交给我的那个时候开始,一切都已经变了。”
  凌玄怔然的望着他,看他伸手一挥,便从他走出两个金甲护卫到了他的面前。
  “请陛下回宫休息!任何人不得随意干扰!”
  当着这许多太监和太医的面,凌玄被带回了他的碧玺宫,就在他的宫门被关闭之时,凌玄红着眼叫道:“凌泰——,太子他是你哥哥——”
  凌泰的唇角微微勾起,“哥哥?父皇,那么,当年在你的眼里也有哥哥这两个字的存在吗?”
  凌玄怔然,他望着三儿子的那张脸、那表情,同当年的他该是多么相似。
  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冰彻入骨的冰河,仿佛看到了被血渍染红的大片河水,仿佛闻到了河水中的锈腥味。
  他看向自己的手,这只手,便是当年握着那把利刃的手,那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兄长的胸膛和心脏,在他下河去救他,在他猝不及防之时。
  天道轮回,难道一切都是报应?
  日暮时分,一份拟好的诏书被送了进来,强行让他按上了印章和手印,这是一份立储诏书,太子薨,皇帝养病,立三皇子凌泰为储君,暂摄朝政。
  凌玄望着诏书上的红色手印,终于意识到,原来,真的从兵权交给凌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不被他信任的沈宽,手握兵权那么多年,都未曾逼迫他到如今这般地步。而现在这个抓着他的手按手印的,却是掌了兵权不到一个月的亲儿子?
  讽刺,真的是绝佳的讽刺!
  朝堂骤变,各方立即得知了消息,各种说法在坊间流传,多种说法之中,都有提到凌泰毒杀太子、幽禁皇帝、自立为储,这说法亦是流到了大随的全国各地。
  沈宽失踪之后,各处城主本就已经蠢蠢欲动,欲争天下霸主的地位。如今没了沈宽的束缚,太子又薨,三皇子凌泰素来不得人心,朝堂如此大变,各处民议沸腾。
  最先发难的是屯阳拓跋氏,拓跋氏发出檄文,斥责凌泰杀主自立,当为天下人伐之。拓跋家主拓跋兴自立为屯阳王,起兵五万,由拓跋煌带军马对丰城发起了进攻。
  其他各处城主亦是趁乱开始征伐周边小城,企图扩大版图同拓跋一争天下。
  凌泰自立为储没多久,天下便已呈现出分崩离析大乱之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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