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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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时过境迁,他却是再难体会当时的心境了,如今再想起来,也觉着有些可笑。
  他那时候是真气得要命,可一边涂药,云浓的眼泪都能掉了有半盏,就又怎么都气不起来,甚至让步道:“你若是真想要他们,那也行,只是别让我再见着就是。”
  顾修元那时候想着,若云浓真要如此,那今后便也不要动感情,只留肌肤之亲就是了。
  云浓当时就懵了,一脸茫然地问:“谁们?”
  两人平静下来一对,这才意识到原来吵了半晌,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你当初若是直接讲明白了,也就没后面那许多事了,”云浓一想起梦中的情形,就觉着无言以对,伸了根食指点了点顾修元的肩,“可你偏要什么都不说,让我去猜。”
  顾修元叹道:“我那时以为你知道的,只是没当回事。”
  所以就更气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云浓颇为怨念地看着他。
  “你自然不是,”顾修元冷静下来再想,也觉着可笑,但当时就是没想那么多,“只是景宁的做派摆在那里,我怕她将你给带坏了。”
  云浓嘀咕道:“景宁还觉着是你将我给引得晕头转向呢。”
  顾修元眼中笑意愈浓,追问道:“有吗?”
  云浓下意识地要去点头,对上顾修元戏谑的目光后,才意识到不妥,偏过头去不答。
  顾修元低低地笑了声,而后宽衣解带,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他身上仿佛还带了些夜间的凉气,云浓贴近了些,又不大安分地翻着身动来动去,像是想要找个更舒服的姿势一样。
  “睡不着?”顾修元又睁开眼,问了句。
  云浓总觉着他这话里带了些暗示,立即乖乖地停住了,而后离得稍微远了些:“立刻就睡。”
  顾修元抚了抚她的长发,又笑道:“不做旁的。你若是睡不着,就同我聊上一会儿,讲讲你近来的事情吧。”
  云浓侧身躺好,与他对视着,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也没什么正经事,无非就是在家中制香,或是到铺子那边看看生意,又或是四处闲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怕你也不耐烦听。”
  “我乐意听,”顾修元垂眼看着她,声音很是温柔,“你近来制了什么香?铺子里的生意好不好?闲逛的时候见着什么有趣的东西了?”
  也说不出为什么来,云浓忽而觉着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闭了闭眼,将声音放轻了些,讲着些自己的琐事,又将白日里的严琅来找茬,以及后来被楚玄辰逼着道歉的事情讲了。
  “我就这么一提,你不必去跟严琅计较什么,”云浓怕他会因为自己被为难而介意,补充道,“他就是年纪轻不懂事,口舌之争,并没真做什么。而且他后来忍气吞声来道歉的时候,实在是有趣极了。”
  顾修元见她笑得眉眼弯弯,也露出些笑意:“知道了。”
  他先前为难徐家,是因为徐家将事情做得太过了些,严琅既是没做什么,他也不会去同个少年人计较。
  云浓笑完,又感慨道:“其实楚大公子性情好,也是个有本事的,只可惜先天不足,耽搁了前程。”
  “这你倒不用担心,”顾修元道,“皇上近来同我商量过,想要破例,提拔他入朝为官。”
  云浓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料到竟有此转机:“当真?”
  本朝沿袭前朝的律令,入朝为官者,需得相貌端正才行。
  顾修元解释道:“楚家这一辈中,堪重用的也就楚玄辰了,皇上又自幼同他亲近,便想着给他这个机会。我便劝皇上索性直接废了这个律令,天下读书人皆一视同仁,也算是个好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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