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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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乾在一边看着,没忍住酸溜溜道:“哟,三百岁就结婴了啊。比你当年强多了。”
  玄鉴看他一眼,明乾“哼”一声:“但我看着,还是比戒嗔小友差了不少。”
  玄鉴不觉得云止和戒嗔有什么好比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修道之人只一心盯着他人,早晚心境破损。
  玄鉴脸色肃然,正要开口,却被云止打断。
  “戒嗔?”来此之后神情一直寒漠的云止听到这个名字竟有了些反应,他声音冰冷地问道,“师父,可是泉余寺那位戒嗔?”
  玄鉴道:“是他。你与他有旧?”
  云止垂下眼,掩住眸底风云翻涌:“曾听过佛子之名。”
  第47章 阿弥陀佛
  先时一场论道说得道门中人心服口服,太初心中些许不明之处也已在说时通透。回到寺中住处, 便自去静室调息领悟。
  圆明拿着包了一堆掌门信物的包裹, 颇自觉地没进内室, 把东西放在外间, 转身离开。
  出院门的时候刚好遇到匆匆赶来的了空,圆明合十行礼:“方丈。”
  了空本是唇角紧抿,神色肃厉,不防见到圆明,脚步一顿,缓了缓,和声道:“圆明啊。”他问, “方才辩经, 怎不见你?”
  圆明垂头。
  这话没法儿接。
  怎么说?
  师叔祖觉得辩经没意思, 干脆带我逃票去参加了对面道门论道,然后他一个业余选手,把人家道门的大佬按在地上摩擦,来回摩擦, 摩擦摩擦摩擦?
  他想了想, 避重就轻道:“因我说,辩经无趣,不如师叔祖与我讲经远矣,师叔祖便带我回来了。”他的确说了辩经不可与比师叔祖讲经相比,师叔祖也的确带他回来了,只是中间省略了些事情没说罢了。
  圆明再度双手合十, 默念一声:“阿弥陀佛。”贫僧没打诳语。
  “哦?”了空有些意外,想想又觉得没问题,便揭过这茬,“现时你师叔祖何在?”
  圆明道:“师叔祖似有所感,方才坐禅去了。”
  坐禅时不便打扰,了空点点头:“你去罢,好生修炼,莫要辜负了你师叔祖一片苦心。”
  圆明应声退下。
  了空站在院门外,神色复杂。
  “戒嗔……”
  良久,他轻轻叹口气,神色似是黯淡又似漠然地转身而去。
  太初现在“修为全废”,不好当真十年八载的入定,因而只略略将先前想通之处领悟一番,便出了定。
  饶是太初尽量不耽搁时间,他醒来时也已是第二日午夜。
  从静室出来,却察觉门外有人。太初脚步无声在院门边站定,隔着院门正听了一场好戏。
  明乾看着站在院门前的玄鉴,颇有不悦:“玄鉴,你让开!”
  玄鉴脸色很是难看:“夜半不请自来,你要脸不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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