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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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遍地妖娆的芍药花层层叠叠绽开的香气撩人,像沉淀多年的女儿红陡然砸开封泥时的激烈迸发,姚夏双眼迷离,衣襟在红越的身上蹭得开了一线,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月色下好似冷玉凝脂一般,红越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清醒,只是他的视线还没能从那一抹凝玉上离开,肩背就被一双玉臂轻轻柔柔地环住了。
  姚夏痴痴道:“夫君……”
  红越忽然就生不起停下的心思了,他抬手抚摸着姚夏的脸颊,低眼看着她,似乎要把她记在心里似的,对上这样的视线,姚夏的眸光越发迷离起来。
  芍药花丛折倒一片,密密的花叶被衣裳布料压平,碾在泥土地面上,几朵开得正艳的芍药花被挤出了花汁,染得衣料上深深浅浅,清风吹拂河岸,带得水面波光粼粼,似江海,潮起潮落。
  姚夏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卧房里,她难得睡过头,林父和林远都上朝去了,院子里的丫鬟不好叫她,也就只能由得她睡,姚夏睁开眼后并没有叫人,而是疑惑地在被褥里探了探。
  感觉不到疲惫也就算了,就连身上也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如果不是记得清楚,她几乎都要以为昨夜都是一场梦。
  v666小声地说道:【宿主昏过去之后,红越带着宿主回到住处清洗上药,他的药抹上去之后,那些痕迹都消失不见了,药物检测等级达到a级中等,他当时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可能以为自己伤了宿主。】
  姚夏也就叹了一口气,刚要从床上起身,就发觉自己的枕边放着一朵开得正艳的芍药花,她拿起花,发觉芍药花底下的被褥鼓起了一片,她掀开被褥,在被褥底下找到了昨夜的那把袖中剑和一封信笺。
  信笺很厚,姚夏拆开之后才发现里面一共有四份东西,其中三份封着大红的外皮,打开之后,分别是聘书,礼书,和一份没有写上日期的迎亲书,另外一份是一封简短的信,红越的字出乎意料地很好看。
  “吾妻见字如面,昨夜婚定实属儿戏,为使吾妻不负同人私定终身之名,容一月转圜,三书送呈,六礼重备。——红越。”
  姚夏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道:“他这是跑了?”
  v666连忙摇头,说道:【好感度91点,你砍他一刀他都不会跑,大概可能真的是去准备婚事了吧?】
  姚夏有些懵,她原本的打算就是跟红越私奔,等到宁王造反失败,再回来带走林父林远,到那时候再补婚事,任务就算完成,这是她想过的最好的解决方式,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姚夏:【难得懵逼.jpg】
  红越:【突然有妻.jpg】
  宁王:【突然戴帽.jpg】
  顾寒:【发生了啥.jpg】
  第39章 大宋夜话
  宁王有一阵子没来了。
  这些日子前线实在不太平, 辽国一意发兵南下,金国蠢蠢欲动, 还要防备自海上而来的倭寇,虽然本朝兵多粮足,但重文轻武这么多年,能打仗的武将实在太少, 但战事一起,朝中主张议和的官员纷纷上书请求和谈。
  弘庆帝是个少有的没什么主见的君王,主和派说得有道理,他也就听得直点头, 主战派声声泣血一力求战,他也被带得热血上头, 恨不能御驾亲征, 两方争执不下, 他也就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宁王和他手底下的谋反团成员几乎全都是主战派, 此时正值本朝国力强盛之际,先前不打, 只是因为国力不足, 如今空养百万将士, 莫非是摆着好看的?
  弘庆帝对这个样样比自己强的皇叔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甚至还有些隐约的防备心理,原本还有些动摇,一听宁王主战,顿时炸窝, 不仅派宁王出使辽国,还拟定求和国书,发下御旨让宋辽前线守边的李敬将军撤兵休战,早朝一下,小朝会也炸了窝,有脾气暴的直嚷嚷着要反了弘庆小儿。
  林远捧着茶坐在一边,有些心不在焉,汴京安逸,还没到兵临城下的地步,在座的官员们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紧张战事,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甚至都没见过血,让众人愤怒的只不过是天子对待战事的窝囊和嫉贤妒能的表现,就像他,比起战事,他更担心的是自家妹妹。
  妹妹显然是对王爷起了芥蒂,如今朝中事忙,不能指望王爷去哄,但他是个局外人,哪里是能哄得了自家妹妹回心转意的?偏偏自家妹妹根本离不得王爷续命,他知道妹妹并不愿意如此,甚至连死都想过,也就更加不忍逼她。
  小朝会到底是没商议出什么结果来,弘庆帝虽然昏庸,但也知道任用外戚掌控京畿巡防兵力,谋反团中虽然有带兵的武将,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王爷在京中,这会儿又要被弘庆帝的人马押去前线,地方上的兵力还没到京畿,他们说不得就被弘庆帝一勺烩了,宁王也露出了叹息的神情,让众人散了,只留下林远和两个心腹。
  “王爷,我们这次……”
  其中一个心腹急忙开口,只是话还没说完,宁王就摆了摆手,冷静地说道:“子安,你回去之后收拾一下,入夜时分,带上林大人和小嫣离开汴京,城外十里会有人接应你们。王盛,你即刻跟本王离开,公周留在汴京,一旦有什么异动,按照原先定好的方式和城中的暗探联系,本王要启程前往宋辽边境。”
  林远陡然反应过来,惊道:“王爷,你这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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