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的朝圣(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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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路。
  高速行驶的护理师体力终于到了极限,一瞬间的失神就闭上了眼睛,护理师被偏离车道的景象惊醒,脚踩煞车,车子在杳无人烟的车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虽然有些打转,但车子还是安全停了下来。
  后座的家猫已经完全睡去,两人的疲惫经过一晚的累积,已经挤不出任何力气去思考,确认家猫还有呼吸后,护理师再也撑不住,闔眼睡去。
  等到护理师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黎明已经到了。公路在晨光的照射下,护理师从车内轻易看见车子前后数百公尺内,空无一人。
  家猫还是好端端的在后座睡觉,护理师揉着双眼,打起精神继续在这一条无人的公路行驶,如果这是一个悠间的早晨,在无人的公路自由疾驶十分舒适,但护理师只觉得劫后馀生。
  好几天,护理师和家猫都在护理师狭小的地下室足不出户。护理师的家里像是末日避难所一样,预先堆满各种粮食罐头,足以让她们两人不出门的吃上数十年。面对各种可能的灾害,护理师也堆藏了相对应的工具,武器、药品应有尽有。
  护理师静静看着大学医院遭到围攻的新闻,家猫除了吃饭外,都是在睡觉,护理师也没有试着和家猫交谈,毕竟一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北门看守所遭人劫狱歹徒遭警员击毙」
  「劫狱犯身分曝光警政署长利用职权包庇儿子犯罪」
  「最混乱的一夜!警政署长下令弃守大学医院」
  「大学医院示威抗议47人轻重伤3人死亡」
  「示威伤者指控医疗人员打人监视器查无画面」
  「打人的医疗人员是女人?网:今日最好笑」
  「饮弹自尽人民英雄辞世」
  「囚犯死亡法务部中止精神病研究案」
  「中小企业接班人跳楼身亡畏罪自杀?精神病发?」
  「官商勾结?中小企业介入政府委託研究案」
  「警政署长指控北门看守所职员涉案法务部:查无此人」
  「研究案计画主持人失踪可能已经潜逃海外」
  无数的新闻不断从护理师眼前闪过,护理师每一则都仔细观看,大部分的新闻都和事实有很大的出入,但是护理师并没有现身抗议过,只是任由新闻揣测、播放。护理师沉默,家猫也沉默,她们未曾沟通却形成共识,彼此不再谈这件事情,任由时间从她们的意识下经过,她们心里都有着相同的想法,只要不再提起,这件事情就可以装作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时间并没有如护理师计划的掩盖过去的回忆,即使没有人追捕她们…即使护理师、家猫选择了与外隔绝,选择躲藏在狭小的空间...一股不安的感觉仍然在护理师内心挥之不去。有时候护理师会坐在沙发上,细细品尝这种难以言喻的不适,当她回过神来,家猫正在远处静静看着她,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护理师无法解释这种情绪,这种沉默,这种听不见声音的感觉,只是任由它出现、停留、离去,护理师无法准备、无法阻止、无法停止对这种感觉的期待,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没有。
  唤起护理师的注意,是新闻媒体正在报到社会上神秘的健行活动。
  许多人沉默地踏上健行的旅程,在公路上朝向同一目的地前进,当记者访问这些步行的旅者他们来自哪里?他们要去哪里?他们为何而走?这些人都只是沉默的点点头,没有给出任何答案,继续自己的旅程。
  「他们开始行动了。」护理师站起来活动筋骨,表情久违的恢復生气
  「你不应该去的。」家猫在很远的距离站着,对着护理师说话
  「我不能放着他们不管,我不能让他们召唤他们的神。」护理师表情严肃
  「朝圣者…觉知者…他们只是一群求死的精神异常者,他们无法处理脑中的情绪,对无形无义的东西投射感情…合理化这些不合理的事情。事实上不管他们牺牲多少人,死了多少人,他们的神都不会降临,他们的神根本不存在,『一无所有』根本不存在,不存在的东西不管做了什么就是不存在。」家猫平淡的说,护理师分辨不出来是实话,还是只是为了留下她的谎言
  「我必须去亲眼确认他们的危险性。」护理师开始翻找旅途要用上的装备
  「我失去了太多人,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家猫的眼神像是已经失去了护理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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