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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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海没有勉强她,坐在舅妈的床上看着她。
  舅妈看着也挺心疼:“哎,受罪了。”
  下午的时候,昨天来的两个同事今天也来了,厉海看她们陪着温轻要比自己更方便,跟舅妈说先送她回家。
  在车上,舅妈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你跟小温……是什么关系啊?”
  “是我前女友。”厉海答。
  舅妈欲言又止。
  厉海看了眼舅妈:“有事您就说。”
  “我看你照顾她这么尽心,就是害怕啊……哎呀,这么说是挺无情的,可你也想想你爸妈能不能同意你们在一块儿,她这个病说严重不严重,可也不是感冒发烧啊,谁知道会不会复发,要是有孩子怎么办?跟个定时炸弹似的……”
  “舅妈,我知道您的意思,随缘吧。”厉海感觉自己对温轻现在谈不上是以前那种炙热的爱情,更多的像是一种牵挂,放不下她。
  晚上在舅舅家吃了饭,厉海带了件换洗衣服回了医院。
  两个同事只剩一个在照顾温轻吃东西,厉海去了和人家道了谢,就让她回家了。
  温轻看着厉海眨了眨眼,说话有些费劲,声音也不是很好听:“谢谢你。”
  “不客气。”厉海东西放下,拿了毛巾去病房里的洗手间用热水泡了,出来给温轻擦脸。
  不知道手术戴了什么器械,温轻左脸颊有勒出来的痕迹,还划破了。
  他用水擦的时候特别小心,问她疼不疼,她摇头:“麻了。”
  只能感受到脖子上的疼,其他的都没感觉了。
  厉海洗了毛巾又来给温轻擦手,她胳膊上也有勒痕,她进icu的时候他给买的固定绑带,看来是绑了手。
  厉海微微叹了口气,给她擦干净以后就催促她:“再睡会儿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睡不着。”温轻说话会疼,一句话要断断续续分几次说,“你睡吧。”
  厉海躺在中间他舅妈那种床上,把自己跟另一个病人之间的帘子拉上,仿佛跟温轻单独待在一个房间一样。
  厉海侧躺着看温轻,温轻蹦出一个字:“丑。”
  她现在脖子包着,脸肿着,头发也乱蓬蓬的。
  厉海笑了:“是挺丑的。”
  温轻撇嘴,咳了一下,引流管里的血水移动了一截。
  厉海不再逗她:“明天我去看看能不能买到那种干洗头发的东西,我记得理发店有那种。”
  “别走。”
  “我肯定等你同事过来才走。”厉海安慰她,“医生是不是说明天来换药,然后就能把这些袋子拆了,那样舒服点。”
  “嗯。”
  厉海看了看床边的几个袋子,血袋下午倒过了这会儿还不满,尿袋快满了。
  他下床,踩着鞋,把尿袋解下来送去洗手间倒掉,抓紧时间回来安上,再去洗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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