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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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言蹊蹲在地上,目光盯着地上的水迹不断打量,最终依靠那血迹游.走之后落下的血丝分出三条轨迹来,唇齿轻启,“问鬼神。”
  问鬼神也属于医术的一种,属于祝由科,大多由巫医使用,寻常的医者大夫自然不会懂,可是神经病系统交给白言蹊的医术博大精深,怎么会将祝由科少下?
  在神经病系统传授给白言蹊的医术中,祝由科占了很大的比例。
  白言蹊沿着第一条血迹走到墙下,手指关节在墙上轻敲着,感受到墙里面的动静,手指蘸着茶水在墙面上画了一个圈,同莫诉府里的小厮道:“去找个锤子榔头来,将我画圈的地方敲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拿出,莫诉将军身上的问题可去三分之一。”
  莫诉瞳孔一缩,震惊地看向白言蹊,略微有些心虚。
  看一眼第二道血丝的方向,再看一眼那方向对应的东西,白言蹊蹙起眉头。
  “你,去找一把剪刀来。”白言蹊指着婢子秋香吩咐道。
  秋香虽然不清楚白言蹊究竟要做什么,但她见莫诉已经默允了白言蹊的要求,便利索地打开抽屉,找出一把约莫有两个巴掌大小的大剪刀递给白言蹊。
  白言蹊将剪刀握在手中张合了几次,满意称赞,“很好。”
  扯了扯莫诉睡觉用的床榻周围围着的青灰色帷帐,白言蹊直接‘咔嚓咔嚓’几下将那帷帐剪了下来,丢到地上,同秋香道:“使劲踩,用力踩,将这帷帐踩脏踩破之后用火烧干净,切记一定要亲眼看着烧干净!”
  秋香当场懵逼,不可置信地指着被白言蹊踩了两脚的青灰色帷帐,道:“这可是西域进贡来的软香罗,将军宝贝了好多年,前些日子才舍得挂上,你怎么能就这样糟蹋了?”
  白言蹊握着剪刀的手一顿,似笑非笑地看向莫诉,“是么?像这种要人命的东西,没想到还会有被当成宝贝?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莫诉握着茶杯的手不知不觉间用上了力,一个无意间,竟然‘嘭’地一下将茶杯捏碎。
  “莫将军好大的力气,莫非是因为我将这软香罗烧掉之后生气了?”
  白言蹊嘴上轻笑,其他动作却没停,目光落在地面上的最后一条血迹上,见那血迹指向莫诉屋内正中央那个一人高的仕女图花瓶,直接将手中的剪刀用力朝直仕女图花瓶砸去。
  剪刀砸歪了些,掉在地上,仕女图花瓶纹丝不动。
  揪紧心的莫诉稍微松了一口气,看着白言蹊背影的目光格外复杂,有敬畏,亦有剥其皮肉啖其骨血的狠厉。
  恰好被白言蹊吩咐出去拿锤头的小厮走了回来,刚要依照白言蹊的要求将那面墙敲开,却又猛然想到白言蹊并非屋主,莫诉才是,连忙朝莫诉看去。
  端坐在椅子上的朱冼笑得僵硬,斥道:“你这小子真是没有眼色,白丫头都说这样做是为了帮你们家将军治病,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莫非你就盼着你们家将军永远都好不了?”
  小厮全身一个激灵,连道‘不敢’,挥起锤头朝着那圈被水渍画出来的墙面砸去。
  一锤。
  两锤。
  每有一声闷响从墙上发出,莫诉的心就跳得越发剧烈一些,当那墙皮裂开,一个棕黑色的木盒从墙洞中露出来时,莫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棕黑色木盒上落了一把银质玲珑小锁,周围被一张细长的朱砂符裹着,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背生冷意,毛骨悚然。
  更惊悚的是,那木盒之中居然有东西嘭嘭跳着,失去墙面固定的木盒被那震动引得一点一点往外挪,拿着锤头的小厮已经完全傻眼,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提着锤头的那只手不知该往何处放。
  白言蹊出声,同已经吓傻的小厮道:“那匣子里可是威胁莫将军生命的东西,还是由莫将军亲自动手为好。你个小厮就不用操心了,万一惹上什么祸患上身,那问题只会更加麻烦。握紧你的大锤,来把这个仕女图花瓶敲碎,将里面的东西和地上的软香罗一并拿到院子里,等莫将军把盒子也搬到院子里后,取来火折子一并点了,都是害人的东西,没什么留着的必要。”
  坐在凳子上的莫诉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白言蹊的话一般,紧握的拳头上青筋凸起,十分古怪。
  “莫将军,有些东西是沾染不得,也留不得的。若是不将这些邪蛊之物处理干净,然后用滋补的药材将你身子里亏空的元气补好补足,一切谋划都是空谈。莫不是将军以为,凭那西域的奇香就能将这邪蛊压制住?真是痴人说梦,那奇香能压制邪蛊一时,能压制得了邪蛊一世?邪蛊非但不会在奇香的压制下消陨,反而会越来越顽强,等邪蛊成长至奇香压制不住的时候,就是玩火之人殒命之时!”
  有些东西是沾染不得,也留不得的!
  痴人说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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